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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强回到柯伊伯带的时间很微妙。.
赵欣怡：“需要延长他的生命么？”
刘强：“……不用了，让他寿终正寝就好。”
复制体是有寿命限制的，这是最初就写入了程序。
“你确定么？”赵欣怡想了想：“一旦他死亡，地球人可能会步入一个混乱时期。正在建设的太空港很可能会停工。”
刘强愣了一下：“停工？”
赵欣怡：“现在地球上人类不过4亿出头，星球正在复苏……他们不会有任何内在动力去开拓宇宙。”
刘强奇道：“4亿？这么快就翻了一翻？”
赵欣怡笑道：“这十几年有太多的孩子……工业能力恢复后，他实行了严格的计划经济制度。生产销售避孕工具和堕胎都是非法的。不分工种，所有人的收入待遇都是相同的，除非提高贡献级别。还废除了纸币，所有人类，只能使用配给制。用网络管理全球。取消了很多行政编制，搞什么扁平化……只有两层行政区划。理论上，他可以指挥到每一个成年人。”
这种细节刘强还真没了解过，不由得目瞪口呆：“取消纸币？指挥到个人？”
赵欣怡：“这并不是他设计的。而是一些社会理论家。他们现在有了足够的资源用来分配。他们认为，之前人类最大的问题在于等价物不等价。既得利益集团不甘心丧失财富，想通过削弱人类以保证他们自身地位与生存环境。”
“他们还认为，没有用权力把资本关进笼子里，是最终导致核战的主要原因。”
刘强难以置信：“削弱人类？保证自己的富贵？”
赵欣怡耸耸肩：“这很常见……即使是长生不老，人类也会这么选择。说不定他们还会想清除那些被认为无用的人类。一颗一等星，有足够的资源让少数人类生活安逸亿万年。为何还要那么多人口？资料库里，这种记载比比皆是。这也许是大过滤器理论的一部分。”
刘强：“……大过滤器？好吧，人类不应该自相残杀，这原本应该是可以避免的。我们当年还是太草率了。”
赵欣怡哈哈笑道：“就算是亲兄弟争家产皇位都可能会互相捅刀子，你凭什么认为人种不同，语言不通，价值观不同的人类可以和睦相处？”
“刀子没挥起来，只是因为利益还不够大。当那生产方式革命开始，核弹就来了。不是么？”
刘强沉默片刻：“……银河系里，最终能冲出星球的人类，有多少？”
赵欣怡：“没有外力作用，能独立跨越恒星系的人类星球，不到万分之一。”
刘强：“……”
飞船已经伪装过。这种长90米直径10米的细长造物，自然形成的概率极低。所以，现在它变成近百米的球形小行星。柯伊伯带超过50公里的小行星有几十万个。这种尺寸是妥妥的小不点。
刘强：“那就再给他点时间，等地球形成稳定的社会体系再说，起码等太空港完工……这种家长制度，应该是一种倒退吧？”
赵欣怡欲言又止，想了想最终没说话。
刘强：“目前看来，三维世界可能是无法逆转时间的。有没有什么建议？”
赵欣怡：“虚拟世界也许是基于三维世界观构建的。我觉得，除非我们能洞悉高维的秘密，不然只是在做无用功，不如缓一缓。”
“我对复制体这几十年的经历已经了如指掌。想不想融合他的记忆？”
刘强傻眼了：“融合他的记忆？”
赵欣怡：“这是一种常见的学习途径，他起码成功的重建了秩序，恢复并发展了生产力到战前水平，构建了新的社会体系。无论那一项，都是难得的学习经验。”
刘强惊了：“你等会……难道那些分身，最终都成为本体的学习渠道？”
赵欣怡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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