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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雪停了。
刘强开着乔伊的车，在路上又找了一家成衣店。换了一身普通外套。
他去码头当然不是去扛大包。除了妈妈要求，还因为他记忆中的父亲以前就在码头工作，甚至少年时他还把码头当做游乐场。
故地重游不是不可以。
找工作失败难道不是很正常？
让他没想到的是，临行前乔伊告诉他：
“有两个码头是我们帮派控制的……并且在“汽车贸易”链条里地位特殊……把车子装船运到外地卖出去才更安全，也更能卖出价钱。”
好吧，这很……不错。
有了这层关系，我可以在码头挂个名，起码名目上算是有了正式工作，可以让妈妈满意。
刘强打着乔伊的旗号，很快就见到“工会主席”。
“你跟那个乔伊混的？我听说过他……但你不能只挂名不出力，我这里事情不多……这样吧，这个月的理发费还没收上来，你跟他们一起把这件事办了，我就同意你挂名……。”
这个时代的美国工会，有不少堕落成黑社会组织，他们吃完老板吃工人，两头赚钱。已经不是当初那为工人争取利益的工会了。
刘强不关心这个，“理发费”他听说过。他现在只想一门心思的赶紧摆脱高利贷。
收理发费是有提成的。不然鬼才愿意去恐吓那些可怜的工人。
这事很费时间，刘强跟着一些帮派分子花了大半天时间才完成。
原则上，不可对工人动枪。所以只好动拳头了。
回来的路上，刘强对自己选择的道路产生了一些怀疑。不过也没多想。高利贷像一座大山，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刘强拿着50美元酬劳离开后，工会主席疑惑道：“怎么会有人想要“挂名”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处？”
一个秃顶手下放下手中的杂志：“他的身手不错……不过他的老子我们都认识，他妈妈前两天托人来你还记得么？我猜他想糊弄一下他的老娘。”
工会主席愣了：“迈克·希维尔？……希维尔？”
秃顶手下：“你想起来了？……看来他们家什么都不知道。”
工会主席来回渡步：“不知道？”隔了一会，他说道：“……不知道好啊。”
刘强的回到乔伊的公寓，把车停在车库。拎起装衣服的包，却发现又开始下雪了。
“还真是糟糕的冬天。”
上楼却发现乔伊居然在捣鼓一个保险箱。
“沃德发！……你的钱已经多到需要这玩意了？……借我2000美元。”
乔伊笑道：“迈克……过来看看，我正在练习开锁。”
刘强面色古怪：“你还真是敬业啊……不过至于买保险箱么？。”
乔伊：“我接到消息，最近警察会加强巡逻，在出城道路上开始设卡。车子先别想了，我们可以搞点别的。”
刘强扶额：“……去开保险箱？”
乔伊：“是的，有个家伙需要一些汽油卷，事成之后，可以得到1000美元，我想接下这个活。”
刘强：“……汽油现在是可是军事管制物资，一旦被抓到……”
乔伊：“……刑期跟偷车差不多。”
刘强：“……”
乔伊：“你妈妈今天打电话来，我告诉他你去码头找工作去了。”
刘强：“……谢谢。”
乔伊：“迈克……我了解你想要买大一点公寓的迫切心情……。”
“但是，无论你扛大包还是进工厂，得很多年才能做到这一点。”
刘强：“……”
乔伊示意了一下保险箱：“来吧迈克，……试试看。”
刘强：“……好吧，不过这些汽油卷在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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