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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寒挽着沈沐谨出门，径直到了客房。
客厅中一个妇人，本是正危襟坐着，见到两人到来，连忙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
她听领她过来的人说了，是将军与夫人要见她。
“民妇见过将军，见过夫人。”
“坐下吧。”沈沐谨打量着她，问道：“你叫红秀？”
“是。”红秀怯生生地应下，她离开京城已经十几年，而这个夫人明显也只有十几岁的样子，却能准确说出她的名字，这让她更是不安。
沈沐谨单刀直入道。
“你十五年前曾在沈府做事，服侍的是沈府的夫人许明兰。后来，许明兰将你推入河中，你自此便离开京城。”
红秀刚刚坐下去，听得此话吓得又站了起来。
“夫人，是如何知道的？”
沈沐谨淡淡地道。
“我是如何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许明兰如今知道你还活着，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若不是我的人及时赶到，你早就没命了。”
红秀跪下身来，恳求道：“夫人，你放了我吧。我离开京城后便嫁了人，相公与孩子还在家里等我回去，我回去后马上搬家，不会再让许明兰找到我的。”
沈沐谨走过去，将她扶起来，温声道：“你知道许明兰不能让别人知晓的秘密，即使逃到天涯海角，她都不会放过你的。而且做错事的又不是你，凭什么你要逃？”
红秀抬起头来，她的年纪不过才三十出头，看上去却有四五十岁了，显然这些年过的并不好。她颤声道：“可我斗不过她的，当时若不是我会游泳，我早就死了。恰巧第二日河中正好打捞到一具女尸，为了活命，我便干脆躲回老家汐镇，很快将自己嫁了出去。没想到都过了十几年，她还是找来了。”
沈沐谨缓缓道：“她找你，自然是因为她的秘密快瞒不住了，所以必须把你这位知情者杀了灭口，你若想安生过日子，便只有让她的秘密大白于天下。”
红秀听到这里，却吓得连忙摇头：“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知情者。”
不说出来，许明兰最多只杀她一人，若是说出去了，被皇上追究欺君之罪，可是要连累家中相公与孩子的。
这么多年，这个秘密一直压得她寝食难安，可她都不敢与亲近之人吐露半个字，现在让她说出去，她哪里敢？
她吓得转身便想逃出去，冷风在门口堵住她，她只得一步步退回来，再次跪着向沈沐谨道：“夫人，你就放了我吧，民妇不能说的啊，民妇说了会惹出大祸的。”
沈沐谨叹了口气，怪不得许明兰当时还能留这个红秀一年之久，此人胆子太小，极度怕事，哪怕明知道许明兰要杀她依旧不敢反抗，只知道一味的逃离。
沈沐谨声音冷了些许，蹲下身，看着红秀道：“你看着我，可认得？”
红秀大着胆子抬头打量，面前的人很陌生，细看之下有几分当年皇后的样子，可是皇后的年纪现在应该有三十多岁了，面前的将军夫人才十几岁，一个想法就在此时冒了出来，红秀激动地问道：“你是，你是，是大小姐？”
红秀想到沈沐谨刚才与她说过的话，难道大小姐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红秀惭愧地低下头来，她知道沈沐谨在沈府的日子不好过。那时沈沐谨还太小，是红秀抱的最多。有时许明兰想自己的亲生女儿了，便会把沈沐谨抱过去，再还给她时沈沐谨身上便有青一道紫一道的掐痕。
红秀知道，那都是许明兰掐出来的，她把见不到亲生女儿的怒火都发泄在不足一岁的孩子身上，红秀有两次实在没忍住，便劝了许明兰几句。可能也正是这个原因，让许明兰最终对她下了毒手。
知道面前的人是自己带过的大小姐，红秀没那么害怕了。她对沈沐谨是有感情的，沈沐谨第一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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