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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铜镜里岁月的轮廓……假戏真做又有何不妥,舞榭歌台即使是场梦,也无需去捅破……”
她的唱腔中透出一种历经沧海桑田的凄然意味,每个吐字,每声呼吸,都深深刺入听者的内心深处,扣人心弦,让人随着她的伤而伤,随着她的悲而悲,把青楼女子的美艳、落寞和沧桑表现得淋漓尽致。
“……含苞欲放的花朵,在一阵往昔过后悄悄折落。谁能读懂的落寞,烛光也微弱,映红了夜色。”
她早已叹息般地吐出最后一个字,我脑海中仍然盘旋着她如泣如诉的歌声。直到一片冰凉滴落颈项之中,我才惊觉自己已泪流满面。我向瑞香看去,只见她双目含泪,神色凄苦,犹自沉浸在歌曲之中,不能自拔。
“对不起。”我擦干泪水,“兰芝无意触动姑娘的伤心事,这歌……”
“这歌很好,谢谢夫人。”她回过神来,凄然一笑,幽幽地叹口气,““假戏真做又有何不可”!可惜,瑞香想要假戏真做,到头来却只落得独自悲花伤月的下场。”
我不由得血往上冲,砰的一声拍在桌上:“谁负了你?告诉我,我找他算账去。”
瑞香惊讶道:“夫人不必如此动气,瑞香一介青楼女子……”
我打断她说:“我生平最恨始乱终弃之人,说,那人是谁?”
瑞香面露感激之色,有些羞涩地低声说道:“其实,那位公子人很好,每天买我的时间,只是远远地坐着听我唱曲儿,从不动手动脚。瑞香自知配不上他,却忍不住芳心暗许。唉,也不知他是不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所以……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找人家了。”
我挠头道:“这……”人家连手指头都没动过她,也算不得始乱终弃了。
瑞香突然热切地看着我:“夫人,可否告之那位公子的下落?他戴着一张银色面具,叫做无名。”
“什么?”我失声叫道。昨天冒出个水芙蓉,今天又来个瑞香,看不出无名那家伙竟然桃花朵朵开。可是,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为啥都找我要人呐?
我一个头两个大,摇头说道:“兰芝并不知他的下落,姑娘问错人了。既然姑娘对那支曲子满意,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瑞香满脸失望,并不留我,再次道了声谢,便送我离开。
走出醉江楼,正好看到焦丽卿垂头丧气的背影。我快步追了上去。“丽儿,怎么样?”
“嫂子。”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赵公子说他有事,不能来了。为什么偏偏今天有事呢!”
我心里暗想,今天是乞巧节,她挑这个时候约会赵文,赵文再笨都会明白她的心意。他推说有事,不过是委婉地拒绝而已。她却没想那么多,天真地以为他是真的有事。
我心想她应该会慢慢明白过来,便也不说破,怕说得太直接,她会接受不了。
“丽儿,你不是说想学做生意吗?”我有意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楞了一下,点头道:“是啊,不过,娘不会同意的。”
我拉着她就走,神秘一笑:“先不要问,跟我来就是,嫂子让你得偿所愿。”
她满脸疑惑,却很听话地不再多问。
我带着焦丽卿找到族长七叔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将我的来意和盘托出。
“此话当真?这个焦士祥,看起来老老实实,不料竟做出如此勾当!你婆婆可知道此事?”七叔公听完我的话,勃然大怒。
我从怀里掏出信封,取出其中几页递给七叔公,不疾不徐地说:“这上面清楚记录着每一笔贪污的项目名称、金额以及日期。是真是假,一查便知。毕竟这件事牵涉到焦家各房长辈们的利益,兰芝不敢擅自做主,所以先来向七叔公禀报,还未告知我婆婆。”
“来人!”
一名小厮推门而入:“老爷,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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