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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将林栖说得蓦然僵住。一张脸全都是困惑：“什......什么意思？”
“领证结婚。”唐木缓缓松开一些，跟她四目相对。眸中尽是坚定认真，却又害怕她拒绝，又补充道：“你，我，我们结婚。”
林栖看他眼里的急切，心中还是没太缓过来。
“所以......这就是你刚刚一直催我上楼换衣服的原因？”
她还以为是下午能去单位上班，却没想到这家伙竟是要拉着她去领证。且......刚刚他还特意强调，说让她穿白衬衫。
说跟一一亲子款。
一一身上是一条纯白公主裙。
“嗯。”
说着，唐木改成牵着她手，说：“走了。”
拉着她就往外走。林栖往后拖了拖。
他回眸看她。
失落已经提前抵达眼底。就像害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玩具的孩子那般。牵着她固执盯着她看。
手收紧了紧。
林栖甚至都感觉到有点疼了。
眉头轻拧。
“姐姐。”他改成双手牵着她那只手，一点点把她手放置他唇边去，林栖下意识缩了缩，又让他眼中阴霾更多了一层。
但他并未放回来，而是固执地将她的手放到唇边去，亲了手背，没看她，一双泛红的眸盯着她手背，好像那儿有他想要的答案一般，沉声道：“结婚。”
“你说过的，我们结婚。”
自言自语一般，念叨着。旋即，一点点抬眸看向她，又重复了一遍：“结婚。”
唐木更多的其实不是口头上说的话叫人受不了，而是那一双漂亮会说话的眼睛。那眼睛会道明整个人世间所有的喜怒哀乐。
比嘴上说的话更为直观。直抵人心。
仿佛什么东西，一下子戳入她心脏。霸道地要在里面扎根。
“可是我们......”
“我想跟你结婚。”他再开口，笃定得很。结婚，只要结婚了，日后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老婆。
原谅我也好，不原谅我也罢。
只要你在我身边。
“姐姐，我想跟你结婚。”
林栖一颗心所有的防备，那些经年累月好不容易修筑起来的城墙，轰然倒塌了。
不知不觉，竟点了头。也就是那一下，他满是不确定失落将至的脸，立马换上笑。
他咧嘴那一刻，林栖觉得仿佛一朝一夕间，那个刚硬痞气不可一世的少年，又回来了。
“可是孩子......”
他拉着她往楼下走时，林栖多余问了一句。他回眸看着她说：“当然跟我们一起去。她也是我们的一份子，逃不了。”
“？”
“去当我们的见证人。”
林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也觉得新奇又满意。
人家的见证人，都是父母长辈。他们结婚，见证人是孩子。
车子一路直抵区民政局。
当车子靠边停下那一刻开始，车中三个人皆是没忙着下车。
尤其是唐木跟林栖，两人皆是心底有什么未知名的情愫从心底深处流出，希冀、期盼、向往、感慨......
不知是哪种情绪更多一些。
林栖忽地想起，从前两人也一起牵手路过民政局。那天是他二十岁生日，他们奢侈地去了一次旋转餐厅。花了他半个月工资。
她当时顾着消食开心拉着他，步伐跟拥有全世界那样傲。就没多看，是唐木忽地拉住她手，用眼神提示她看牌子。
她看后踮起脚尖用自己下巴抵着他下巴，目不转睛盯着他，霸道地也要看他眸中波动，问：“怎么？弟弟霸占了我的青春，还想抢了我一辈子的时光，嗯？”
他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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