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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他?”
沈沉渊的脸上又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宋朝知道老板的恶趣味，当即道：“原本来的是禹式的薛总，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换成禹南飞了。”
“让他进来，就他一个人。”
宋朝出去喊人，跟禹南飞一块儿来的小助理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他诧异的看着少东家。
禹南飞铁青着脸，要不是姓薛的下了死命令，他怎么可能来见沈沉渊。
一想到沈沉渊，他就想到那天输得一败涂地的场景，心口滚烫灼人。
待会儿要是谈不拢，他都有可能抓起刀直接捅死他。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会会他。”禹南飞对助理说。
助理别无它法，把装数据文件的手包交给禹南飞，就安静在会客区等。
禹南飞跟沈沉渊的这次会面，实属在沈沉渊的把握中。
毕竟，这场合作是他一手促成的。
禹南飞甫一进来，就看见了埋着头，好像正在处理工作的沈沉渊。
他进来十好几分钟，都没见他抬一下头。
他还摆上谱了。
被忽视的压抑，被贬低的恼火，一起涌上来。
禹南飞开了腔：“沈总，您叫我进来，只是参观您工作的状态吗？”
禹南飞骂人不吐脏字，这是在嘲讽沈沉渊就像是动物园的动物，供人围观。
沈沉渊听出来了，但他不恼。
毕竟，手下败将而已。
“禹总，上次医院一别，好久不见了。”
故意提及医院，禹南飞更觉耻辱。
他皮笑肉不笑地递出手，“是啊沈总，我都没想到，咱们两家还有合作的机会。”
聪明人的会面，表面平静不起波澜，但实际上，水面下已经汹涌澎湃了。
宋朝不好打搅，把咖啡送进来以后就退了出去，还细心地给关上了门。
“咔嚓”一声。
禹南飞的手还举在被半空，沈沉渊没有回握的意思。
禹南飞眼中一寒，开口的同时放下手掌：“沈总，我也不废话了，这是您需要的文件，我都带来了，您请过目。”
把文件推过去，禹南飞的任务也完成了，他起身就要走。
沈沉渊却道：“禹总，你等等，你确定报告上的内容是贵公司真实的情况吗？”
“当然！”
文件是他跟助理一点点总结归纳的，薛总也检查过，不可能出错。
“呵，禹总，贵公司未免太没有诚意了！”
“啪”一声，厚厚一摞文件，散的到处都是。
其中还有几张纸，泡在了咖啡里。
禹南飞眉头一跳，阴鸷道：“沈沉渊，你不要欺人太甚！”
在禹南飞眼里，眼下这一切，就是沈沉渊自导自演，故意为难。
沈沉渊也站了起来：“禹总，你看完了再跟我放狠话吧！”
禹南飞跟他的资料，被宋朝“请”了出去。
在离开前，沈沉渊忽然道：“友情提示，禹总，小心你身边的人！”
回去的路上，禹南飞眼睛里好像安装了扫射灯，助理被他盯地心惊肉跳。
“禹总，我脸上很奇怪吗？”
小助理还很年轻，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硕士研究生学历。
因为简历好看，人干活也踏实，不想歪门邪道，所以被留用了。
禹南飞也很看好他。
但——
想到沈沉渊的话，他眼神骤冷。
沈沉渊是混蛋，可莫须有的罪名，他应该也不会往禹氏身上安。
难道，这份文件真的有问题？
“小张，整合数据的文件，你从哪里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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