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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风时有时无的,当谭生祥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时,扮“阿飘”的女侍也停下了。
她拂了下被风吹动的遮住了眼的长发,露出一只眼睛,仔细观察着地上这人是真的晕了还是装的。
“这就晕了?”
为了方便她自己控制方向,绳子的长度都是精心算过的,现下她脚尖离地半尺,正在绳子的牵动下晃晃悠悠的飘着。
由不得谭生祥眼不见为净的昏着,在那药粉的刺激下,昏迷的他很快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抬起眼皮,看见的就是不远处半张沾满血污的脸。
还观察着情况的女侍猝不及防的见他睁了眼,怕露馅所以连忙放下手,脸上涂的那些油彩又重新被掩盖住。
“啊——”
谭生祥本来就已经被这模糊的景象吓的一个激灵,脑子里一瞬间重演了一遍当年的情形,越想就越觉得这女鬼像极了当年惨死的那个良家妇女。
被这么一惊,谭生祥清醒了不少,更清楚的看见了这“人”就那样飘飘荡荡的挂在那里。
长发虽然遮住了脸,但按照刚才的情形来看,这乱糟糟的长发下应该就是那张惨不忍睹的脸。
屋子外准备好的人这会儿开始抡圆了膀子制造“阴风阵阵”的氛围,屋子里“女鬼”的头发被这风轻轻扬起,惨白的唇和满脸扎眼的红在朦胧的月光中看起来不太真切。
但对于已经是惊弓之鸟的谭生祥来说,现在已经无所谓真切不真切了,他已经认定这就是冤魂来索命。
醒过来的谭生祥嘴里嘟嘟囔囔的开始念叨着学来的经文,边念着,还一边手脚并用的往后蹭着。
女侍也不着急,就慢慢的往前飘着,看着这人一步一步的蹬着腿蹭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你不要过来,走开,走开,害死你的不是我——”
谭生祥后背抵到墙的时候,用力蹬着的腿还使劲的在地上扑腾,直将荒废多年的墙土都蹭的“簌簌”的掉下来。
见这“女鬼”不为所动,谭生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在自己身上一顿胡乱摸索,将早就已经皱皱巴巴的衣服又扯烂了不少。
女侍眼瞧着这人在自己身上抓,脖颈间都被抓掉了两条肉,不由得心下唾弃。
她扮作那无辜丧命的女子,同僚所扮的也皆是被他残害的人,那些调查得来的密函在她手上过了一遍,其中所书重重罪恶和残暴,看的杀伐果决的她也忍不住咋舌。
是以,在上级的任务下来后,她第一个自告奋勇的参与进来了。
谭生祥在身上翻找的东西是一块翡翠佛牌,是他从寺庙里花高价请来的,多年来一直随身佩带。
佛牌的吊绳被他扯得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断掉,谭生祥越着急就越是不能将吊绳的另一头扯出来。
又惊又惧的他一手按着胸前的衣襟,怕佛牌滑下去,一手不停的扯着绳子,想将它取出来。
被他抓出来的伤口正淅淅沥沥的流着血,渗透了衣领,和着他急出来的眼泪和汗水,沾满了他的手,也沾满了他好不容易才握在手中的碧绿佛牌上。
“你你你,不是我害得你,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那个害死你的,别来找我……”
谭生祥边口齿不清的嚷嚷着,边握紧了“来之不易”的护身符,他浑身筛糠似的抖动着,昏暗的光线和一整天的饥渴早就将他折腾的神志不清。
崔钺还给他用了药,让他痛不欲生了半日,现在又在药物的作用下强行清醒,他哪里有心神再去分辨自己面对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呢。
见这“女鬼”还是不依不饶的向他来,谭生祥慌得闭上眼睛,两手抱在胸前,举着佛牌,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这小小的玉石上。
“叮——”
被谭生祥当做救命稻草的佛牌在脆响中应声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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