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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戊寅面无表情地答道：“回大人，现今肆师空缺一人，上士空缺……”
“那便让梁兆新先领了那个肆师的空衔罢。”殷绪打断了戊寅的话：“梁肆师，你觉得如何？”
梁兆新与殷绪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的眼神，梁兆新微微一笑，拱手道：“下官但凭大人差遣。”
“他就是这么说的？”商子密笑的十分畅快：“好！老子早看那死老头不顺眼了，骂得好！哈哈！”
林沛澄轻咳了一声：“王上。”
商子密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高兴把很久不用的自称都说了出来，想到自己以前对林沛澄的保证，尴尬道：“孤，是孤，不是......那啥。”
林沛澄盯了商子密许久，一直盯到商子密浑身不自在才放过他：“这殷绪如此配合，也不知于我们来说是喜是忧。”
“他如今命脉都抓在孤手里，自然是要配合的，哪来的什么喜忧？”商子密道：“沛澄，你总是疑心过多。”
林沛澄懒得和他辩解，自顾自道：“若说接纳梁兆新是迫不得已，他又为何要与宣祎闹的如此之僵？”
商子密不以为然：“那老头子惯是一幅死硬的臭脾气，仗着身后有云氏，连孤都敢当庭辱骂，殷绪就算再怎么老实也是习武出身，总是有几分脾性的，闹的僵也属正常，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林沛澄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半晌，他才低低叹了一句：“你不懂的。”
殷绪于他幼时的经历何其相似？一个从小寄人篱下的人，怎会连几句辱骂都受不住？他们都是一样的，像他们这样的人，别人打也好，骂也罢，只要想笑，总是能笑出来的。
林沛澄不欲再多说，便换了个话题：“王上，已有许久没有去看过副后了吧？”
商子密脸上顿时难看起来：“好好的，提她做什么？”
林沛澄皱眉道“王上知道刺杀之事与副后无关，何必还要迁怒。”
“迁怒如何，不迁怒又如何？我不去她那儿的原因，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商子密脸色彻底拉了下来：“林沛澄，你有没有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沛澄也有些怒了，“我是.......罢了，”林沛澄泄下气来：“你还需要白家的势力，况且.......还有渊儿呢，他已经七岁了，你一个月能见他几次？”
商子密不语，林沛澄接着道：“渊儿是你的儿子，他只能姓商，不能姓白。”
“他还姓林。”商子密突然抱住了林沛澄：“他是孤唯一的儿子，不会再有下一个了，沛澄，孤对天发誓，此生绝不再负你。”
“大人，有信到了。”戊子挟着一身寒风进来。
“先喝口热茶吧。”殷绪将手中茶盏递给他，一面接过信：“青州？”
“是晏公子。”戊子道：“晏公子已经动身了，这是他动身前寄来的信，算算日子，现在也应当到涪川附近了。”
“他动作倒是快。”殷绪莞尔，拿信看起来：“这小子.......还要带人？”
晏秀这次不仅回信极快，信里还说，给殷绪带了个“惊喜”，非常神秘。
“搞什么鬼？”殷绪笑骂，却珍而重之的将这封信塞进了怀中，这么长时间不见，他还真有点想晏秀了。
梁兆新见他眉眼间放光，问道：“大人，何事这么开心？”
“没什么，就是一个朋友到了。”殷绪拾起刻刀，道：“继续吧，还有好些活没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