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垭州、禹城
“少爷,总部传信。”
殷绪终于有理由推开嘴边苦的要死的汤药,指尖轻叩案几:“拿过来。”
“是。”
信使刚上前几步,眼前一闪,手中的信件就不翼而飞,抢走信件的人一身浅紫锦服,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地径直向殷绪走去,恍惚间,送信人已被那人袖风扫出了门。
“信已经送到,你可以走了。”
信使对着那张矜傲又陌生的面孔不敢多言,只好求助似的看向殷绪。
殷绪眯了眯眼睛:“下去吧。”
信使得了赦令,匆匆离去,半刻也不想停留。
“鼎昇门不缺几张信筏的钱,”殷绪不咸不淡道:“如果你想看,大可以叫人另送一份,我想没人会有异议。”
付疏篆将信粗览一遍,却没有还给殷绪:“没有必要,别忘了,在门内大多数人眼中,你我一体。”
殷绪微微皱眉,没说什么。
付疏篆玩味道:“猜猜这里都写了什么?”
殷绪瞥他一眼:“西戎?”
“是,也不全是。”付疏篆将信递给殷绪:“看看再说。”
殷绪接过信,有些惊讶:“蓝泽的关口开了?西戎王给了那边什么好处?”
付疏篆反问:“你可知蓝泽与西戎交界的拉姆山?”
殷绪道:“好似是前朝姒氏一位王女的嫁妆,自那以后这座山连带着山下的两个小镇就一直划在西戎的版图上。”他眼珠一转:“莫非,西戎王为了留条后路,打算将这座山献给蓝泽?”
付疏篆道:“这倒说不准,不过我出来找你之前正好看到一份密报,拉姆山山南处……整整四十五匹良驹!啧啧啧,光听着就一阵眼热。”
殷绪笑着摇了摇头:“那倒当真是一份大礼。”
四十五匹良驹是什么概念呢?在这个生产力极度匮乏的时代,单是一匹普通的马,一个月的花销就抵得过三口之家一年,战马更甚,除粮草外还需专人训练,而能让付疏篆这样见多识广的世家子弟赞一声良驹的,其用度更是可想而知。更何况千里良驹多是可遇而不可求,得一匹尚且难得,整整四十五匹……当真是万金都嫌少,这样的一份厚礼,蓝泽不收都说不过去。
付疏篆也学着他摇了摇头:“可见你把西戎王逼到了什么程度。”
殷绪故作不知:“与我何干?他被自己侄子打得落花流水的时候我还在锦都当门客,你说的这些,我一概不知。”
“那么是把他侄子送过去的人是谁,你也一概不知?”
殷绪一口咬死:“不知。”想了想,他又道:“若你非要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如就当作是……命运?”
付疏篆道:“那命运知不知道,是谁帮他压下了长老们的质疑?”
殷绪微微一笑:“大多数人以为许多事都是凭借他们自己的决定做出来的,殊不知真正做出决定的,只有命运。”
付疏篆叹气:“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过。”
殷绪挑眉:“怎么说?”
“翻脸无情。”
这样一场轻松自然的闲谈已是许久未曾有过的,所以就算知道这不过是殷绪对外惯常展示的随和,就算清楚他心中对自己的厌恶,付疏篆心中不免还是激起了一层波浪。他还记得两人最初交好时也是这样,共览案卷,各抒己见,争执斗嘴……与殷绪在一起的时光总是令人轻松而愉悦,因此即使当时接近他是利用居多,自己仍是忍不住靠近、忍不住交心,以至于事情败露后面对他滔天的怒火和失望的质问,他连一句解释都说不出口,唯一能做的便是仓惶逃开,眼睁睁看着那人渐行渐远,从此分道扬镳。一晃数年,再见时两人默契仍在,关系却再回不到从前。
殷绪察觉到付疏篆的异样,打破沉默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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