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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想还是算了。
这么想下来,研二的死,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松田阵平低声咒骂了一句。
之后,他没怎么犹豫,直接拒绝掉了上面那帮秃子强行塞下来的假期。
为了彻查案件替发小报仇,松田阵平花费近四年时间才从爆-炸-物处理班转到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三系重案组。
虽说这一晃四年过去了。
但另一名炸-弹犯除了每年11月7日定时定点给警视厅寄传真暗号以外,从不现身于公众视野。
犯人狡猾谨慎的作风以及极强的反侦察意识迫使案件调查陷入了僵局。
与其说这是一场罪犯与警察的对峙与较量,倒不如说是一场心理博弈。
四份传真写作数字,读作挑衅。
……
“所以上面决定派你带队前去解救并逮捕炸-弹犯。”
目暮十三说完,战术性沉默。
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目暮十三不是没有担心过以松田阵平那倔脾气,会在见到炸-弹犯的那一刻做出让警察身份失格的举止。
松田阵平轻呵一声:“我该夸奖上头那帮脑袋空空如也的家伙总算做对了件人事吗?”
松田阵平自然清楚目暮十三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但比起这个,他现在更关心,为什么是[解救并逮捕]?
不提也罢,一提目暮十三的心情就略微有点复杂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报案人就是炸-弹犯本人。”
松田阵平:“?”
目暮十三继续说道:“炸-弹犯本人在电话里表示,自己被胁持的人质用4年前的同款炸-弹捆住了手脚,并且这通电话也是应人质要求打的。”
换句话说,这个潜逃数年的炸-弹犯之所以会在今年6月1日国际儿童节这天翻车,纯粹就是个意外。
是的,他“碰瓷”碰到钢板了。
钢板人质用炸-弹反杀了炸-弹犯。
目暮十三面无表情心想。
绝了,绝他妈的。
还在思考见面后该如何“问候”犯人的松田阵平:“……???”
不等他追问,目暮十三就已经回答道:“这也是炸-弹犯的身份能够立刻被我们确认的最主要的原因。犯人声称人质要在他挂掉电话之后,用铅球砸晕他,然后把他炸成一朵烟花——”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沉默片刻,冷笑一声。
“然后呢?
松田阵平语出骇人:“要我说,那混蛋真被炸飞也挺好,省得我再跑一趟送他上天。”
目暮十三:“喂喂……”
目暮十三忍不住露出半月眼:“恕我直言,松田,你还记得自己是刑警队重案组的一员吗?”
松田阵平扯扯嘴角:“您在说什么傻话,我当然记得,但对于刑警来说,遇到恨不得一拳把上颌骨打进去的犯人,不也是常有的事吗?”
还是那熟悉的句子,熟悉的人。
目暮十三:“……”
目暮十三(双手合十):一时分不清自家下属和炸/弹犯谁更凶残一点。
目暮十三心肌梗塞:“下次这种话就别让我听见了。”
松田阵平嗤笑:“懂了,那以后我出手就不必向上级和您请示了呗!”
“……真谢谢你的体谅啊。”
“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
“……”
目暮十三面无表情挂断电话。
接下来的半小时,画面少儿不宜。
被松田阵平押回警视厅,被揍得鼻青脸肿妈都不认的炸/弹犯当场表演了一个跪地求饶,抱头痛哭。
看着痛哭完还趴在地上匍匐前进的犯人,目暮十三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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