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为防止内容获取不全,请勿使用浏览器阅读模式。
距此三重院外,卿小可正端坐抚琴,闻得啸声不觉眉头紧锁,揪然不乐起来。侍婢银屏端着水盆跑到廊下冲着西北方向嚷骂了两声后,恨恨的将一盆脏水泼去。
水没有泼到应泼之人,却殃及池鱼,一个四十多岁的武士一条腿被浇个透湿。
“这又是怎么啦?”
“你老人家耳聋吗,没听到那狗崽子又在那嚎了。”言罢恨恨摔了盆转身就走。
这武士名叫莫山,正是银屏的父亲,女儿任性使气,让老父亲也觉得无奈。他的女儿自幼是卿小可的侍婢,两人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后来卿小可去孤山石头城修炼,临行前禀告家主允许他女儿自行嫁人,银屏因此在博浪海许了人家,而今已育有一双儿女。卿小可在神京城跟方不同成亲,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身为卿家家臣,莫山自告奋勇来京城护主,又虑男女有别,便将女儿一起带来,约好了以三个月为期,待卿小可身边有了新人即放她回博浪海,却没曾想到神京城的情况远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卿小可对方不同厌恶至极,虽有夫妻之名,却连手都不曾让他碰一下,而方不同又是个浑身邪气的纨绔子弟,怎容忍卿小可不尽妻子的义务?
夫妻俩势若水火,剑拔弩张,眼看就是一个不了之局。
想到归期无期,银屏的心情越来越糟,
对女儿的烦恼,莫山能理解,也能忍。但银屏却没有这份好修养,想到娇婿稚子远在南方只能梦中相会,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摔摔打打。
卿小可收了琴,对苦着脸的银屏说:“我知道你心里烦,我这里也不需要那么多人,你可以回博浪海去陪你的夫君,去抚育你的孩子。”
银屏一声冷笑:“姑娘说什么呢,你当我愿意留在这吗,这不是没办法吗,你既然心里没他恨他,当初为何就一时心软要嫁给他呢,嫁给他你们就是夫妻,你又不肯让他碰,你叫人家怎么想,你让我们怎么办?“
卿小可道:“我知道你难办,所以叫你回去。我是一番好意。”
“好意?!”银屏尖着嗓子叫道,“姑娘自打去了一趟西域,就变得整个人我都不认识了耶,您这是好意,可您这份好意我却承受不起,主子在外受苦受难,您让我回去怎么活,怎么见人?我还不得让人指着脊梁骂作无情无义吗。”
卿小可道:“你出去,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银屏不理会她,自己收拾自己的东西,嘴里嘀嘀咕咕唠唠叨叨,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回身看去,见卿小可低眉垂头,面色阴沉,真的动了大气,这才有些紧张起来。
忙丢下手中活计,上前去,欲靠近她,竟有些不敢,便双膝跪地,哀求道:“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承蒙不弃,情同姐妹。如今你有难处,我纵然心里不乐意,又怎能不帮?我从小嘴贱,你又不是不知道,胡言乱语,有口无心,你一向都不介意的嘛。今日却是怎么啦,为何又要跟我使性子,你这样赶我走,我偏不走,除非你打死我。”
卿小可道:“路是我选的,与你何干,你还是早早的走,不然早晚吃我一起连累了。”
银屏诧异地望着卿小可,自西域归来后,她人还是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可要认真的让她说出来,她又办不到,总之是怪怪的。
“走吧,你走吧。我这里不再需要你。”
银屏恐她动怒,不敢多留,退出来跟她父亲商量。
莫山道:“今日一早方不同就来骚扰,她心情烦躁,你不要跟他一般计较。这样吧,这两日你跟阿媛调换一下,你主外,她主内。”
银屏道:“我就知道你偏心,阿媛有什么好,笨手笨脚的。”
父亲笑道:“你是有家有口的人,早晚是要离开的,阿媛呢就不同啦,她以后要留在这个家里待一辈子呢。”
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