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为防止内容获取不全,请勿使用浏览器阅读模式。
道:“你这是明知故问,天降永夜,已经是瞒不住了,不找个借口揭开,我广阳宗怎么脱得了干系?”
苏浪夸张地哦了一声,做恍然大悟状,他知道衣桐没有说谎,但也没有说透,那次冥域之行其实根本就是广阳宗一手策划的,但目的绝不是为了揭盖子找台阶这么简单。
于是又嘻嘻一笑:“这么说,永夜之后,诸位是要大展宏图咯。”
衣桐道:“那叫济世救人。惩恶扬善,匡扶正道。何为善恶,何为正邪。你该懂了吧。”苏浪皱皱眉,笑道:“似乎懂了一点点,又不是很懂,阁下为何不把话说的透彻点呢。”衣桐对苏浪的态度很不满意,她仰着头盯着苏浪的眼睛,郑重地说道:“阿浪,你身在漩涡之中,遇事要慎重。”
苏浪也望着她,问:“什么?”
衣桐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有人在背后叫道:“你们这两个家伙,跑到这来躲清净了,害的我们到处找。”
来人年不到二十,面庞黧黑,身体精壮又略显单薄,双眸大而有神,正是苏浪旧日的同门师弟朱辞朗。
彼此见了礼,苏浪见朱辞朗已经脱去白衣,身穿着一件军官常服,便道:“朱兄要下山了吗?”
朱辞朗有些伤感地说:“不是我想走,是没法子不走。十八岁了,未能破镜入流,只好滚蛋!”衣桐笑道:“休听他发牢骚,近日山下送信来,朱大人履新道州军咨使,正是用人之际,他这个朱门长子,岂能不下山去大展宏图?现在呀,就算用链子拴也拴不住他呢。”
朱辞朗咄了一声,道:“胡说八道,把我当狗了吧,还链子拴呢。你只消求师父恩准我再待一年,我这就去把这身衣裳扒了,叫我穿褐衫劈柴挑水也行啊。”
衣桐嘟嘴朝他做个鬼脸,朱辞朗也当仁不让地翻白眼吐舌头回敬她。
见他们仍然这么友爱,苏浪又艳羡又心酸。
真是造化弄人,仅仅三年功夫,他的命运就已经完全改变。
朱辞朗的伯父、道州副大总管朱仙令不久前升任道州大总管,跻身一等地方豪门。
道州是中原北部门户,是拱卫京洛腹心之地的御敌以北的最后一道屏障,地理位置异常重要,朱家是道州临海郡通京县豪门,耕读传家,根基深厚,朱氏子弟遍布州郡县三级官场,纵横军、政、商、学,实力非同一般。
朝廷对朱氏素来是既利用又防范,历代朱氏族长多能做到副大总管,但也只能做副大总管。朱仙令做副都督多年,却始终未能扶正,便是有抑制地方豪门的用意。
但眼下情况已经不同,西州兵败后,朝廷威望扫地,实力大损,已经失去了号令群雄的能力,地方一等豪强们趁机招兵买马,扩充实力,朝廷竟不能抑制。为了巩固京城北部门户,他们不得不启用、拉拢一直被抑制的次等豪门,用来制衡日益坐大的一等豪强们。
这次不仅升了朱仙令做了大总管,还封了他一个侯爵。朱仙令明了朝廷的用意,因此也没跟谁客气,一上任就大肆使用朱家子弟,幕府上下清一色姓朱。最核心最关键的军咨使一职就交给了他的胞弟、朱辞朗的父亲朱道龄。
算算看,朱家的确是在用人之际,朱辞朗此刻下山倒也是顺理成章。
当然衣桐这么说,只是给朱辞朗留点体面,朱辞朗和苏浪一样都是寄名弟子,十八岁前不能破境入流,只能下山去。
聊了几句闲话,衣桐问:“猴子,你怎知我们在这?找我们作甚?”
朱辞朗一拍脑袋:“瞧我,差点把正事忘了,祖师召见你们呢。”
衣桐惊道:“什么时候?现在?”
朱辞朗道:“现在,马上。”
听说洪眞要见,二人不敢怠慢,立即来到武心梅的静堂前,纯阳岭上的这座静堂幽深宁静,建筑格局顺应自然之道,装饰以精雅见长,唯有静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