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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愕然愣在原地，旁边的秦瑞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着急回家，”秦瑞望了望天，“他老婆快生了。”
男人僵硬的点了点头：“那确实该快点……不过现在回京城，这……能来得及吗？”
秦瑞耸耸肩，表示他也不敢肯定。
远在京城的顾晚莞，已经慢慢入了梦。
白天做了一堆检查，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到了夜晚也算是安静下来，终于可以休息。
一整天过去，她的肚子再没有半点动静，仿佛之前的提示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一时小小的淘气，顾晚莞在梦中梦见厉霖川正在风驰电掣的向自己赶来，睡梦之中嘴角轻轻抬了抬。
别着急。
她听到自己在梦里对他说，下一秒，一阵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风拂过了她的小腿，一瞬间拉近了梦境与现实的距离。
顾晚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病房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和自己梦中的人重叠了影子。
“……霖川？”
她眯起眼睛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厉霖川快步走过来，这生肖夜晚里依旧冰凉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顾晚莞被他凉的眯了一下眼睛，仔细的看了看他。
“好像瘦了……怎么样？那边的事情处理干净了吗？”
“都处理好了……”厉霖川的声音有些沙哑，视线一直贴在她身上，不愿意放下，“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不晚啊，”顾晚莞摸了摸肚子，笑了起来，“你别听妈的，她故意吓你的，我只是那天稍微有一点点肚子疼，现在住院了之后再没什么反应了。”
厉霖川按了按自己的手指。
他这一路赶着回来，称得上是心急如焚，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直接到了医院，现在浑身的血还在沸腾，指尖却没能热起来。
还好……还好赶上了……
“上来和我躺一会儿？”顾晚莞拍了拍自己身边，“这么晚了，等明天早晨再告诉大家你回来了的消息。”
“你先睡，”厉霖川抬了抬嘴角，“我守一会儿。”
顾晚莞眨了眨眼，有些别扭。
“……你这么看着我，我睡不着。”
厉霖川从善如流的抬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现在可以了，”他低声道，“睡吧，我在这里，别担心。”
也许是这个声音太过磁性，也许是习惯了身边有人在的感觉，顾晚莞还真的因为他这句话放下了心，迷迷糊糊的重新进入了梦乡。
现在想想，很多事情可能提前都有预兆，比如说那一天厉霖川一直平静不下来的心，顾晚莞终于找回了依靠的放松。
就像是做好了一个全新的准备，天将破晓的时候，顾晚莞被肚子里的小家伙闹醒，叫来了医生。
“要生了。”医生检查一圈，问顾晚莞，“感觉怎么样？”
顾晚莞只感觉到了一阵阵的疼痛，勉强勾了勾嘴角：“还行。”
“可以进产房了，”医生叫来几个护士推病床，然后开始赶人，“你们几个不要跟过来，去外面等着，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