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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袁恕己援引这首诗,本就是突发奇想,希望借此来唤起武后对袁恕己与桓彦范此番面圣的重视,而前来面圣的缘由也尽数都埋入了诗中。
只是此一首诗的后半部,过于显像,颇有直接将进言转为谏言之感,这番感觉于本就不耐烦的武后而言,未尽是一项于袁恕己一方有利之事。
然话一经出口,便覆水难收,袁恕己本人也只得硬着头皮扛住此时逐渐凝重的空气,不再随意言语,静静地等武后将呼吸喘匀。
“朕……”武后腮帮一动,“似记起此陈子昂是为何人了,此时既取他诗句于朕进言,汝心中存的是何样盘算?”
此一句,即把早先自身所言之无法将陈子昂其人与其面孔对应上一句推翻,想来也是,堂堂陈子昂,武后又如何不记得他。
陈子昂,字伯玉,生于剑南道射洪县一家境殷实且为名门之后的人家中。
其父陈元敬,身份颇不一般,乃名门之后、蜀中大隐之一,家底丰厚。他虽为名门、又家财万贯,却为人慷慨仗义,年轻时便算得为一名豪侠之士。
饥荒之年,曾不计其数地拿出粮食,救济乡邻,此事对陈子昂影响甚大。
陈子昂才方少年,便就以父为榜样,欲仗剑走天涯,当个行侠仗义的侠客,思及便行之,在有所决定后,他毅然背上行囊,手提宝剑,踏上江湖之路,开启游侠旅途。
然而才方踏入江湖不就,于一次与他人比剑切磋时,年轻气盛的陈子昂,三招之内便将一名自称高手的剑客给刺至重伤。
才方少年,便行下如此祸事,给家人添了甚***烦,替他既赔钱,又道歉,在见到平日德高望重的家人们这般姿态,陈子昂自己也后悔不已。
而其父陈元敬却未曾以此事责怪陈子昂太多,只留下一句,“江湖非仅以剑相搏,读书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又未尝不是一番于世中践行之道。”
于是,调露元年,以彼时高宗治下之大唐大有可为的陈子昂,独身一人离开家乡,前往长安。
蜀地出川,谈何容易,在历经千难万苦之后,他才最终到达,一人于长安闯荡,唯一的底气不过是一腔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拼劲,故而他先是进入国子监读书一年,备考科举。
果不其然,他人苦读数年都未得之果,又怎的轻易由他一年便完成。
落榜之后,陈子昂颓然返回家乡,开始不分昼夜地研读书本,在认为自己已然足以应付科举之彼时彼刻,再度收拾行囊,二入长安。
此时已是三年之后的永淳元年,不乏信心的陈子昂第二次参加了科举考试,令他未及想到的是此一回考试,他再度落榜。
所谓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彼时已过三年,却连连在科举上败了两回,寻常人都难免于这般时候倍感受挫,更莫提心高气傲的陈子昂。
二度落榜之后,陈子昂整日惶惶不可终日,心中郁结与身在家乡千里之外的孤独,常环绕于身周不止。
于是在长安街头的闲逛,就成了为数不多为他排忧解愁的法子之一。
一日仍旧在长安街面漫无目的闲游,见一处水泄不通、里外围有多人之所在,陈子昂停下脚步向里挤去。
至最内处,发现不过是一名胡人正在贩售自己的胡琴,正觉无甚兴致欲往回退时,周边人一句“不过一把寻常胡琴,如何得以要价百万钱之巨”将陈子昂留在了原地。
然而过去相当时辰,围观者愈加增多,问者亦数不胜数,偏就是知道价格后,全然无人愿买。
就在胡人也以长安人众至此,识货者却仅了了,欲起身离去时,一包重物忽而落至此人身旁,将地面积灰尽数掸起。
“吾,蜀人陈子昂,将此琴买了!”
在场众人应声看向这名年轻人,议论纷纷,将对胡人的关注,转至这一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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