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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武后不以为意地一笑,“朕此时倒想先行一听,汝二人将如何还击?尤其‘天子年衰,当挟太子以令群臣"一句?”
“陛下深知小奴二人于陛下之心意,怎至于人前说出‘天子年衰"这般目无上位之失礼言语,稍行思索便知,定是有人别有用心,以讹传讹。”
“照此说来,其后半句,确有其事?”武后一逼再逼,只求若当于朝堂对质,此兄弟二人亦得有相当预备,能全然回应数十朝臣的举证与质问。
武后此一句,已然将兄弟二人置于不臣之地,就看二人如何回应。
“小奴兄弟二人,从未当任何人面前,说过一句与‘挟太子令群臣"相似之言……”
这世间,无论何等质疑,只要有一丝回环余地,都当以全盘否认为至先要紧之事,这般道理,兄弟二人再清楚不过。
“未曾言过,难不成那魏元忠、高戬空口无凭,诬赖于你二人?”
听闻武后此一句,张易之不经喜出望外,偷偷拉扯胞弟衣袖,张昌宗对此言语亦咂摸片刻,也瞬间明白——有关“天子年衰,当挟太子以令群臣”此一句,武后只是听闻过传言,并未有人掌了真凭实据,而于朝堂之上点破张氏兄弟二人这般司马昭之心。
既已寻得可见缝插针之处,便由不得兄弟二人进而反客为主了。
张昌宗识趣地先行闭上嘴,由阿兄代为进言,自己择机扮演补全其事的角色。
张易之深深呼吸数回,作出一副饱受屈辱且不堪其重的模样。
“回禀陛下,”张易之做戏之深,险些哭出声来,“小奴才方记起,此时眼下谈及陛下年岁相关事由,小奴听闻过曾经一事,御史大夫魏元忠曾与司礼丞高戬相约谈及,‘陛下病体前后持续足有数年,想来天子亦难敌年岁之扰,年至古稀,依寻常人家已是大喜之事,然之于陛下,恐非值当欣喜一项"。”
“此言详尽,汝又是自何处听闻得来?”
“说来此人,正于方才陛下细数之十数人中。”张易之一笑,望向此时已站于武后身后的胞弟。
“此人既进言弹劾你二人?又知魏元忠、高戬私下于朕之年岁之密谈?是为何人?”
武后甚已坐起,回头瞟了瞟正要迎上来的张昌宗,张昌宗回以一笑,并不做声。
“回禀陛下,是为凤阁舍人张说。”
“眼下,汝指证之人,已非只魏元忠、高戬,甚还多了一名张说,汝可知若当堂对质,三人皆有确凿证据,指向汝眼下所言,并非实情,而汝二人又于朕前,于文武百官眼中,演出此一副闹剧,汝二人可知,就算凭朕一言九鼎,亦无法再行保全。”
在张易之、张昌宗回应之前,武后再先行言语一句,“可千万思量清楚了,此一步走错,便是囹圄内外,前后数十载之重罪!”
“如此……仍欲于朝堂当众对质否?”武后仰回榻中,长长吁一口气。
而张昌宗、张易之原本提议朝堂对质的打算,本就不在于以对质验证自身清白,而是以此先行缓兵之计。
此时此刻,再无将武后稳住之外,更为要紧之事,而就算定下对质,亦是数个时辰之后才将再行之事,足够两人出宫,将众多笼络过的朝臣聚于一处,商议第二日脱身之法。
故而当下,无论张昌宗,还是张易之,在武后这般质问下,皆斩钉截铁地应声道,“自然!”
回到住处的二人,将满腔郁结发泄于家中仆役女婢与一众陈设之上,稍事缓解后,即令人将武后面前稍行得有信任之司刑正贾敬言、内史令杨再思,召聚至寻常密谈之处。
而就在两人离开武后身边后未尽多时,两人立于亿岁殿外,求请面圣。
照常时,武后自不愿以这般身体再行与朝臣见面,但还是转向来报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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