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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听罢,立刻故作满脸悔意,连声向武后请罪、道谢。
又不禁内心琢磨,武后业已年迈至此,脑中却清晰如往常,且二人对平日那些小动作,却亦尽为武后所知,始料未及,这时确感多有些担忧,但二人亦知,武后于此时此刻乃是自己二人最终的屏障、靠山,无论如何,都不当同那是薛怀义般,稍被冷落,便一反常态,犯下那好些糊涂事来。
“想来当初……”武后眼睛微微眯起,以手势唤起跪伏于地面之两人,“每当宴饮聚会,你二人便同那一种武氏兄弟,一道侍候朕。”
“再早些时候……”武后言语渐缓,似困意再起,张昌宗恰好好处地将话接过来。
“再早些时候,易之阿兄蒙祖辈功勋,为官直至升为尚乘奉御。”
“年二十岁时,巧遇太平公主,公主夸他‘体躯修长,皮肤透白,形体雅然",又闻阿兄通晓多数音律技艺,于是引荐给了陛下。”
张昌宗抬眼瞥了瞥昏昏欲睡的武后,于张易之对视一眼,由张易之将话题接了过去继续言语,“易之得了侍奉陛下之机遇,又听闻小奴懂一些炼丹制药之法,故而长留小奴于身边,后又将吾弟昌宗,亦接进宫来……”
武后年老体衰之后,时常愿意听一些自己年胜力强之时的旧事,故而张易之、张昌宗二人每至此时,便会寻些旧事,缓缓讲述,为武后伴眠。
“犹记得召见小奴二人当天,陛下便任命昌宗为云麾将军,行左千牛中郎将之职;又名小奴为司卫少卿,还特别赐给一处住宅,绢帛五百段……”
张昌宗又接过话把,“还有一众男仆女婢,成群牛马与骆驼,供小奴二人使用,彼时只觉才得召见片刻,即一步登天。谁承想……”
武后呼吸渐弱,且较之前更为均匀,俩人便适时收了声,却很快听到一句,“怎不言语了?朕不过困倦,还未至再眠之时。”
兄弟二人面面相觑,只得继续,“谁承想陛下之恩典才是初始,距赐于小奴二人众多想都未敢想之物件后,不几日,小奴又为陛下提升为银青光禄大夫,赐于防阁官员担任贴身侍卫,与明堂之中朝臣相同,每月初一、十五都得面见陛下之机遇。”
张易之又想起早些未曾提起一事,“小奴二人之父——张希臧,更是为陛下赐职为襄州刺史,母亲韦氏、臧氏同被封为太夫人,宫中女官、尚宫,更是成日往小奴二人家中向几位长辈看望、请安。”
“更是有诏令尚书——亦为陛下武氏一族中,武迥秀武尚书与小奴家中往来密切,小奴胞弟昌宗进宫任职不足半月,竟得了朝中诸位这般青睐,实乃始料未及。”
张易之主动走上前去,为武后揉捏太阳穴,而张昌宗继续言道,“陛下族内与吾等年岁相差无几之诸为兄弟,以及众多门客争先上门,示好讨巧,竟玩乐般亲自为小奴二人牵马递鞭,称小奴阿兄为‘五郎",小奴是为‘六郎"。”
“后!”武后忽而一声,又以手指指向张昌宗,一番举动将两人惊得身躯一颤,“朕设控鹤府、奉宸府,一路将你二人由府监、府令,升至司仆卿、麟台监,后太子与相王又为讨朕欢心,上书建言,将汝二人再封为邺国公、恒国公。”
武后此番坐起,较前一回利落许多,手一直指向张昌宗,“汝如今地位还要高出汝兄易之多些,怎还不知足,竟欲取朕而代之!?”
此一句话好似惊雷,将二人再度震慑,跪于地上,“不知陛下所指为何,小奴兄弟二人未曾有过此般丧尽良善之造次之想!”
二人抖若筛糠,不敢与武后对视。
“邵王李重润,与永泰郡主之事,汝二人究竟要待到何时,才肯说与朕知?”
邵王与永泰郡主乃彼时太子之驸马与第七女,两人暗地之中曾对武后将朝权多数交由张氏兄弟二人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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