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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左师爷,我们抓了一名俘虏。”
此刻文水城的城西城墙上,一名衙役神情局促的看着眼前的二人。他有些搞不清到底应该向谁汇报。毕竟从刚才开始一直是少年在给他们颁布命令。
“就抓了一个?”吴醒言没有理睬衙役的尴尬神情,他此刻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名俘虏身上。
“出城的斥候只抓到了一个…”衙役小心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左鼎,结果并没有从对方的脸上解读出什么,因此回答的更加小心了。
“左师爷,审问犯人是您的强项,我就不多掺和了。”吴醒言察觉到了周围的尴尬氛围。即便少年此刻心中百爪挠心,此时也只好推脱的说道。
“醒言不用推脱,行军打仗这方面你在行,还是你问吧!”左鼎脸上不见一丝表情,说话时语气也显得很平静,令人无法琢磨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那不如你我共同审问,您看可好?”
吴醒言此刻也是别扭的很,无奈之下只好补充道:“我主问您旁听,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您随时提点?”
“可以”
“……”
一旁的衙役此刻都快把头低到脚面上了,直替两人感到尴尬。随即赶忙领命称是跑下城去将俘虏带了上来。
“……”
直到见到那名所谓的俘虏后,少年才明白为什么斥候只抓到了他一个。同时在心中也不禁产生出了几丝迷茫与悲凉。
细颈大头,四肢枯瘦,加之满脸的冻疮和腹部因为腹水而肿涨的像个孕妇。如果不是他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粗布外衣,那么很难想象他是一个人…
“你是哪国人?”.z.br>
少年侧开身将目光转向了城墙以外。眼睛看着城外的难民营,嘴上同时不带一丝感情的向那名俘虏问道。
“回官长的话…小的是宁国人…”
那名俘虏先是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似乎是有些搞不清这名身穿布衣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于是将目光又转向了一旁的左鼎,面向他回道。
“什么!?”
不等少年接着发问,旁边的左鼎脸上突然神情大变。随即他赶紧上前走出一步,面色冷峻的对俘虏追问道:“你是宁国人!?那你不就是本地人吗!?你怎么会在难民营里?宁国怎么了!?”
宁国,北方十国之一。与余国一样都是从当年的畅定国里分出来的小国。
讼、颐、余、咸、宁、困、豫、观、颐、姤。当年十国是按照卦象来命名的。余国在十国的最东边,而宁国则是西边的小国之一,因此平时两国之间的来往并不密切。
“宁国…已经亡了!”
俘虏回答的很是平淡,似乎连日来的饥寒交迫已经将他的感情彻底磨灭了。只见他接着说道:“近一个月前,先是最早的观国然后是讼国,就在十日前宁国也完了,我们都是从东边一路逃过来的…”
“……”
“……”
文水城上,北风此时正一刻不停的呼呼刮着。除了巡视的兵丁们所发出的脚步声外,也只有篝火中的木柴偶尔还会传出几道噼啪的响声。眼前这名俘虏的话仿佛比那寒风还要冷峻,将他面前这一大一小两人的血都要冻住了。……
“主公,如今在下看来,我们还是放弃西门,再从其他三门想办法为好…”
陵西湖冰面上的大帐里,夫文躬身抱拳的来到虎汉面前,缓缓说道:“咱们原先的计划是想趁着夜色从冰封的河面上绕过水闸进入城内…可现在看来,咱们的计划已然失败了,此刻城内的守军显然已经有了防备,至于还要不要攻下文水城,还是我军趁着粮草还未告罄,赶紧转向其他城池,还望大帅定夺。”
帐篷里,此刻只剩下夫文与虎汉他们两个人。夫文从袖中掏出了一卷羊皮地图,随即展开在虎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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