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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浮白点头道:“我也是这么听说的,蜀王乃当今天子的弟弟,世子乃当今天子的侄儿,自不是无礼之徒。可蜀王的奴才们为何如此生气?还非说我骂了世子,难道在他们看来,世子就是那种无礼之徒?”
王慕白顺着他的话道:“李兄念的几句诗,像我,自然不会认为那是在辱骂世子,至于他家下人为何非说李兄骂了世子,或许,世子不敬下人吧?”
下人的脸都白了,一方面是气的,另一方面是吓的。
他们也不知道,明明是楚浮白骂了世子,怎么骂人的就变成他们了?
这要是被世子知道,哪里还有他们的活路?
楚浮白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世子身份高贵,礼贤下士已然不易,为什么要礼敬奴才?你们这帮奴才,就因为世子不礼敬你们,你们就骂世子是无礼之徒,还咒骂世子去死,这是做奴才的该干的事儿吗?”
下人脸更白了,指着楚浮白怒吼道:“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楚浮白冷声道:“还想狡辩?在场有的是读书人,他们都听到了,我们随便找个人问问。你们说,世子是不是无礼之徒?”
谁不是冲着世子来的?即便他真的无礼,谁又敢说他是无礼之徒?
但谁想被牵扯进去?所以围观之人也都不言语。
楚浮白笑道:“好,你们都不说话?那就是说,你们的想法,和这几个奴才是一样的,你们都默认了。”
这下不说话可不行了,围观的人纷纷予以否定。
“人而无礼,胡不遄死?你们说,是不是在骂世子?”
“当然不是!”围观之人异常肯定,此时就算明知楚浮白在骂世子,他们也不敢说呀。
“你们读《诗》的时候,看到这几句,会不会想到蜀王世子?”
“不会不会!”众人再次否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以后再读到这里必定会联想到今日,并想到蜀王世子了。
“所以这几句诗与蜀王世子有什么关系?可蜀王的奴才偏说这几句诗是在骂蜀王世子,用心何其险恶!其心可诛啊!”
陈秾忍不住笑出声来,赶忙紧闭嘴巴,强忍笑意,看向陆幽篁,但见陆幽篁也满面笑意。
两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楚浮白胡搅蛮缠起来,也是够厉害的,明明是他骂了人家的主人,结果竟变成了人家的奴才骂主人,这是不给那些奴才留半点活路啊!
“你们这些奴才,竟敢辱骂世子!今日在场各位,皆可作证,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下人都傻了:明明是你骂人,我们忠心为主,怎么就变成我们骂人了?
他们看向来宾,但此时,哪个来宾敢说楚浮白骂人?毕竟楚浮白没有指名道姓。
站队楚浮白,明显优于站队奴才。
所以,既然是文盲白丁,就不要去惹文人,在人家的领域里,外行永远只能是被欺负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