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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浮白坐到日头西斜,正准备离开,孙季安让他去看外面,只见几百名江湖武人正浩浩荡荡向城门处走来。
“刘家想用武人敲开城门?”
这是楚浮白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如果刘家真打这样的主意,那他们就错了。
几百名武人在城下嚷嚷着要进城,粗鲁的甚至直接威胁要闯进去,眼看局面越来越乱,孙季安都有些着急了。
武人和军人哪个更强大?
很明显是武人。
武人群雄和军队哪个更强大?
那绝对是军队。
没有哪个武人敢于抗衡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然而现在的问题却是几百名武人对阵训练不那么有素的城防军,孰优孰劣?谁输谁赢?不用实战就基本可以确定结果。
孙季安很担心:“驸马,武人甚多,若强行闯关,以现在的兵力,恐怕无法阻挡。”
楚浮白眉头稍皱,很快就笑了。
“喊话武人,登记名字和门派,兵器交由我们暂管,便可以进城。”
孙季安吩咐士兵去做,那些武人果然没几个愿意登记的。
本来嘛,这些人大多都是来刘家祝寿的,在南山县也只是暂住,也不是非要进城不可,而一旦把名字、门派留下,谁敢保证以后不被找麻烦?
当然也有那死活不同意而且还叫嚣着要强闯的,对付这样的人,那就该拿出经武衙门的威名了。
在楚浮白一番操作下,几百名武人很快就散了一半。
民不与官斗,并不是民怕官,而是民有太多需要顾及的东西。
武人也不全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他们仗着实力强大或许对所谓的官和官府不屑一顾,但又有几人敢真的去对付官府?
真正有胆量去对付官府的,无非两种,一种是快要活不下去的,人都要死了那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另一种就是真心造反的。
真心造反的毕竟少数,暂且不提。那正经活着的,有家有院有产业的谁没事会豁了自己和家人的命去与官府对抗?
所以武人避让不是惧怕楚浮白,而是对抗的后果和收益不成比例。
没有组织者的乌合之众最怕人心散了,人心散了就很难再收拢了。
即使原本打着“光脚不怕穿鞋”主意的那些,看到其他人散去了,也会感到独木难支,不用人劝,自己就会离开了。
天刚黑,城门下的武人就散去的差不多了,留下的还是刘家那些人。
素雅再来城墙上禀告:“李公子请驸马去县衙。”
楚浮白看城墙这边暂时还算安稳,便对孙季安道:“我去县衙看看,你留在这里关注刘家的动向,一旦有异动,马上派人去叫我。今晚刘家极有可能会狗急跳墙,要防止他们内外勾连进出县城。”
孙季安赶忙正色保证道:“驸马放心,末将以性命担保,今晚一个苍蝇也飞不出、进不来!”
“辛苦你了,等这边的事了,咱高低得好好喝几杯。”
县衙内灯火通明,处处都是禁军站岗、巡逻,李经纬和诸女正在大堂翻查账本、信笺等物,旁边还有个战战兢兢的师爷。
见楚浮白进来,李经纬忙起身行礼。
“有什么发现?”楚浮白没空寒暄,开门见山问道。
“学生翻查卷宗,看到许多案例,苦主多是刘家在南山县的产业,人犯有商铺老板,有当地乡绅,也有穷苦百姓。他们无一例外都输了官司,有的家产被夺,有的蹲了牢狱。而控告刘家产业的苦主,结局和被刘家产业控告的人并没有区别。据南山县师爷所言,近两年,刘家产业通过县衙告状,已然夺取了县城内所有商铺街道,以及所辖乡村几乎全部良田。虽没有杀一个百姓,却有无数百姓因为他们流离失所,甚至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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