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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雅终究什么也没说，因为她只是丫鬟，主人的事情还轮不到她多嘴。
日落时分，两人回到公主府，楚浮白回了承露苑，素雅则去了蓬莱纳凉的天香阁禀报下午所见所闻。
蓬莱依然赤脚穿中衣，趴在凉榻上读诗集，直到素雅说完她才坐了起来开口道：“拿笔墨过来。”
为蓬莱打扇的丫鬟赶忙把小桌子放到蓬莱面前，这丫鬟和素雅年纪差不多，模样也很清秀，只是比素雅更有锋芒些。
她正是公主的另一个贴身丫鬟，名为玄英。
“把楚浮白的诗再说一遍。”蓬莱拿起笔准备记录。
素雅便念出了那首《怨情》，以及另外两首：《静夜思》和《悯农》。
回府之前，楚浮白硬要在街边吃豆腐脑，素雅很不情愿，于是提出条件让楚浮白作诗，作一首诗就请他一碗，于是楚浮白就念了《静夜思》和《悯农》给她，连同《怨情》，正是三首。
蓬莱很是喜爱这三首诗，问道：“这当真是楚浮白所写？”
“驸马说是李白所作。奴婢跟随公主，耳濡目染也知道不少诗人，这李白却是从未听过。”
蓬莱皱了皱眉头，道：“我倒是知道一位李白，是两百年前的剑圣，如今早已登仙，并没有诗篇留存后世。”
玄英道：“禀公主，驸马的母亲，姓李。”
素雅恍然大悟道：“驸马名讳浮白，母亲姓李，李白可能是驸马的化名。”
蓬莱以为然。
若是被楚浮白知道，恐怕要笑死的。他本名李小白，名字虽然比李白多了个字，名气嘛……
玄英道：“公主，奴婢想不明白。奴婢曾打探过，所有接触驸马之人都说他天资鲁钝，日日攻读却一无所成，从未有人说过驸马会作诗。”
素雅道：“或许，或许是因为死而复生……”
蓬莱笑道：“世上哪有死而复生？想来他当时也只是假死而已。我不怀疑玄英的调查，我觉得我们都被他骗了，很多地方都被骗了，也许死而复生只是他的一个障眼法而已。”
俩丫鬟互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奴婢愚钝，请公主明示。”
“楚浮白被他父亲关在家中，人人都说他资质鲁钝，但真实情况谁又明了？他似乎是好色之徒，但面对京中名伎李丽质却只是言语稍显唐突了些，并没有做出过分的无礼举动。出口成章，这三首诗皆可称得上是千古绝句，这样的楚浮白，是不是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素雅深以为然，道：“奴婢也说不上来。驸马在外面，就好像从未出过门的孩子一样，看什么都非常好奇。若说他真感兴趣，却又不然。总之他给奴婢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奴婢以为，驸马没有那么简单。”
“你倒说说哪里不简单？”
“奴婢也说不上来。驸马说话，好像总有深意，奴婢听不懂，也想不通。”
“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在故弄玄虚，一种是他的才学见识远超过你，所言所思所想，在你无法理解的境界。”
“奴婢以为是第二种。一路走来，奴婢总有一种感觉，驸马大概有经天纬地之才，奴婢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经天纬地？”蓬莱呵呵冷笑道：“他也配这个词？”
素雅大着胆子道：“公主，若驸马真有经天纬地之才，公主能饶了他吗？”
蓬莱笑道：“若果真如此，我自不会杀他，非但不杀，我还要你们两个来做他的妾，如何？”
玄英眼观鼻鼻观心，完全没有反应。
素雅垂首，眼中却闪过一丝亮光。并非她很想当楚浮白的小妾，只是身为公主的贴身丫鬟，若是做了驸马的小妾，岂不说明公主接受了驸马？
经天纬地，在公主看来或许只是笑话，但通过半天的接触，素雅女人的直觉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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