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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已经哭的说不下去了。
把青楼女子带到新婚的洞房,仅仅只是罚抄书百遍?
那个项老太爷,可真公平公正啊!
薛南竹也陪着掉泪,再三恳求楚浮白出手相助。
“你说的简单,我怎么帮?”
桂花以为楚浮白这是要放任不管的意思,想到她和楚浮白本也没有太深的交情,楚浮白当然没有必要因为她和项家这个庞然大物为敌。
她理解,但想到自己的处境,竟面如死灰,满心绝望。
薛南竹道:“可是,可是,她太可怜了……”
“我没说不帮,我只是说,我怎么帮?”
一句话又燃起了桂花的希望,她急切的起身向楚浮白跪下。
“驸马若能救小女子于水火,小女子愿做牛做马,报答驸马大恩。”
楚浮白眼神示意阻止薛南竹搀扶桂花,他盯着跪在面前哭泣的女孩,仅只大半年不见,便好似换了个人一样。
若要帮她,得先让他燃起活着的希望。
楚浮白稍作思索才开口道:“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你这个第一流,哪里还有第一流的样子?”
这首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楚浮白念给桂花听的。
那时的桂花是什么样子?是笑语晏晏的京城第一才女。
而今桂花又是什么样子?是哭哭滴滴的项家一大怨妇。
听了楚浮白的话,桂花又是悲从中来,反而哭的更加厉害了。
“梅定妒,菊应羞,画阑开处冠中秋。你这个样子,梅怎么妒?菊为什么要羞?值此中秋之际,你又凭什么冠中秋?”
楚浮白语气忽然变得极其严厉:“把你的头抬起来!”
桂花被吓得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盯着楚浮白,楚浮白冷声道:“站起来。”
薛南竹忙要去搀扶,却被楚浮白喝止:“人只有自己站起来,才是真的站了起来,如果他自己都站不起来,那就是所谓的烂泥扶不上墙,无所谓了。”
“可她只是个可怜的女人!”薛南竹急道。
“女人不是人吗?我说的是人,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是人!”
桂花怔怔看着俯视自己的楚浮白,这还真是她认识的楚浮白吗?
在她的印象中,楚浮白是个富贵闲人,文采很好,待人和善,是个整天笑嘻嘻的“大男孩”,才不是这种冷酷的高高在上的样子呢。
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你要站起来吗?”楚浮白冷冰冰的问了一句。
桂花迟疑片刻,咬咬嘴唇,站了起来。
薛南竹惊喜的道:“你决定帮她了?”
“帮不帮的无所谓,我只是想找回来那个第一流的桂花,桂花如果不是第一流,是非常令人遗憾的事情。”
桂花感激涕零,道不尽的谢意。
楚浮白对谢意什么的不感兴趣,他只冲着屋顶说了一句:“玉奴,回房商量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