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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不喜欢,为何整日赏江景呢?”
“我说的是不十分喜欢,不是不喜欢。我喜欢江景,但景色对我来说全世界都那么回事,我没有办法理解其中的美感。”
“难怪公子不曾作诗,原来如此,可既如此,你又怎么欣赏美景的?”
楚浮白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欣赏的是景吗?他只是借着赏景来怀念一些人和事罢了——今时今日,与千年之后,皆共饮一江水。
所以,楚浮白喜欢的不是江景,而是江景带给他的情怀。
“我曾在江水入海的地方住过几年。江水入海的地方,上游冲过来的东西都沉淀在了哪里,有金子,也有垃圾。我很喜欢那里的金子,没有人不喜欢金子,但我很恶心那里的垃圾,那里给我的金子不足以让我忍受那里的垃圾,所以我离开了。离开后,我南边也去过,北边也跑过,不知道多少次经过大江大河上方,但没有一次,没有一次驻足!我那个时候就想啊,这辈子不管什么时候,我一定要江河行舟,要去河里游个泳,要去江里钓个鱼。现在也算满足我其中一个心愿了。”.
说这话的时候,楚浮白就正在星光下垂钓。
楚浮白的话,令薛南竹摸不着头脑之处甚多。
据说他自幼在京城,何曾在南方住过几年?
经过大江大河上方,不坐船怎么过?难道飞过去吗?如果是坐船的话那就已经江河行舟了,又何来遗憾可言?
不过,楚浮白说话总会有些让人听不懂的,他身边的人也都习惯了。
薛南竹没有追问,只笑道:“此时我们便在江河行舟,天也还不冷,你为何不下去游水呢?”
“因为我还想多活几年,这里面那么深,浪那么大,我可不敢。我说的是去黄河游泳,又没说在这里。”
“有什么关系?我听玉奴姐姐说你们在山里住了几天,山中有溪水,你不仅整天游水,还教会了她是吗?”
楚浮白有些惊讶:“她连这个都告诉你了?”不禁有点担心,回头得问问崔玉奴,问可把秦婳人的事情告诉了外人。
似乎没有,薛南竹并没有提及长公主:“姐姐跟我说,你们在山里那段时间可开心了,你对她照顾有加,还教会了她游水,并且还说,真希望明年的夏天,还能再去深山里,躲开所有人过几天。”
“可以啊。”楚浮白笑道,“这不还有两年多呢吗?明年夏天我们肯定在岭南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海上,找个没有人住的荒岛,我跟你说,在岛上玩比在深山里快乐多了。”
薛南竹满心期待:“真的吗?可以吗?”
楚浮白本来也是随口一说,然而随口一说却为他打开了新世界。
“为什么不可以?我决定了,明年夏天就去海外避暑,我要打造属于我个人的海天盛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