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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溪水边,弯腰将手放在水中,猛然扬起,一条水龙径直冲到崔玉奴身上,就连她旁边的楚浮白也受到波及,被淋成了落汤鸡。
崔玉奴哇哇大叫,秦婳人哈哈大笑,楚浮白受了无妄之灾,却无能狂怒。
谁让他功力不够精深,不能像两女那样随手就可操控大量的水呢。
崔玉奴是吃亏的人吗?她当即反击,你泼我我泼你,快乐的玩起了水。
秦婳人又渐渐放开了。
管他是对是错,即便错又何妨?即便大错特错又何妨?
将错就错,有时也不失为一种快乐。
起码玩水的三人,此时此刻,都是发自真心的愉悦。
三人玩笑够了才上岸,晾干衣服,吃了早饭,商议今天该做什么。
昨日玩了一天的水,今天他们一致决定去爬山。
山野之中的趣味,远比水里更有趣味。
他们挖野菜、摘野果、掏鸟窝、猎野味,一路走,一路笑,一路唱,就这样攀上了附近的最高峰。
站在山顶,虽然很累——只是楚浮白和秦婳人累,但心旷神怡,眼界和心胸全都豁然开朗。
秦婳人感慨道:“难怪古往今来有如此之多的隐士,果然,山野之中比京城繁华之地更有趣味。”
“隐士中不乏真隐士。”楚浮白笑道,“如陶渊明,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还有林和靖,以梅为妻,以鹤为子。还有王摩诘,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虽一生奔波官场,却是半官半隐,也称得上是真隐士。当然,更多还是假隐士。”
崔玉奴好奇的问道:“还有假的隐士?”
“当然有了,你没读过《北山移文》吗?就是讥讽嘲笑假隐士的,借归隐博取淡泊之名,待一日,名扬千里,朝廷征召,则欣然而往。这种人,无尘姐你应该不陌生吧?”
秦婳人掩口葫芦,朝中确实有过不少因遁世隐居之名而被征召的官员。
崔玉奴笑道:“你们这些文人弯弯绕真多,江湖武人,但凡归隐,大多都是真归隐的。你们以后想归隐山林吗?”
秦婳人连连点头:“我倒是想,只怕没有机会。”
楚浮白笑道:“谁说没有机会?小隐于野,中隐于市,大隐于朝。像咱俩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大隐士。可惜啊,我本大隐于朝,却被皇上一道圣旨破坏,不得已被迫营业。”
秦婳人讥讽的道:“我看你这个钦差倒是做的如鱼得水。”
“是不是如鱼得水我不敢说,不过我现在是如饮甘醇,虽然我更加喜欢市井的热闹,但若有你们相伴,便是远离尘世,归隐山林又何妨?”
说话时,楚浮白搂住崔玉奴的肩头,崔玉奴扭脸嫣然一笑,并向秦婳人努了努嘴,楚浮白一怔,眼神中表露出疑惑不解,但手没有闲着,随即就好似无意的搭上了秦婳人的肩膀。
秦婳人也只白了他一眼,并未抗拒这份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