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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苦的永远是百姓。”
你看得十分清楚，秦墨说这话的时候很是真心，那双略微风流的桃花眼里似乎隐藏着一种悲哀，一种沉重，全无对外的不理世事。
之前你多希望他能成为一个以天下为己任的人，而不仅仅是一个闲散王爷。
而现在你知道你赌对了。
秦墨所做的一切不全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
用完午膳，你留下母亲给你的玉簪和秦墨赠与你的同心玉佩，其余的嫁妆和首饰都让茯苓拿去变卖。
茯苓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突然要变卖嫁妆，她迟疑发问：“这些都是你的嫁妆呀，这里面还有你最喜欢的簪子，平常你都舍不得拿出来戴。”
“阿墨要去豫州治理洪灾，无论是人力还是物力，甚至是财力都不够。作为他的妻子，这是我尽最大能力能做的。”你看着绣好的香囊，缓缓说道。
你并不担心失去嫁妆就没有了依靠，一来是信秦墨不会负你，二来是你私下还有几间铺子在经营。
茯苓的速度很快，想来主仆连心，她知道你的焦虑。
一大堆嫁妆换来的也不过是几十张银票，你看着静静躺在那里的银票，不禁思索人活一辈子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钱，为了权。
而现在秦墨告诉你第三种答案，为了他人而活。
他的确很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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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票被放置秦墨手中时，他正带着不解的神情看向你。
“云轻？”
他念着你名字的时候有着别样的缠绵。
你眉眼弯弯，“豫州离这甚远，这是我能做的。”
秦墨眼尖地发觉你素净了许多，连平日里爱戴的耳坠也没戴上。.
你分明是只字不提这些银票是这么来的，但这其中的缘故他一想便知晓了。
秦墨动容，心跳得越发快了，一向冷静自制的他似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一把将你搂入怀中，将下巴抵在了你的肩膀上，“从未有人对我这般好……”
你低声说道：“我想和你一块去豫州。”
秦墨皱了皱眉头，“云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你道。
秦墨怔了怔，轻声叹了口气，“豫州困难重重，我怕护不住你。”
你的语气肯定而随和，像一股轻柔的风，极好抚慰他内里的浮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无论生死。”
“好。”他听见自己这么应答。
秦墨将你抱得很紧，不想让你像他的母妃那样消失。
他想让你和他永远在一起，永永远远，没有人可以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