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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屋子,铺的盖的都有。
天还没大亮就被哭声吵醒了,我坐起来揉揉眼。看到阿图鲁也醒了,两眼扑扑的望着我。我说“干嘛呢,你没听到哭声啊?”
“听到了,那老太太死了。”
我一惊把身上被子揭开就要下床。阿图鲁喊住我,“人家自己妈死了,关你什么事呀”
“那老太太绝不是将死之人,肯定是麻迎春搞的鬼。”
“喂,你又没啥证据。闲事不能乱管!”
“不行,我就要出去看看。”
我下床穿衣穿鞋,走了出去。老太太的尸体已经被他们搬到了堂屋,麻迎春媳妇在灵前哭哭啼啼的烧着纸钱。
“老太太昨夜精神不还挺好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阎王叫你三更死不能留你到五更呀,这都是命!我妈是和我一屋的,我睡醒一觉就发现他没气了。”一直闷不作声的女人开口说话还满有条理的。
“麻迎春呢?”我问道“他去叫乡亲们来帮忙了。婆婆是在家里咽气的,不吉利。咱们要抓紧给她办葬事!”
这叫哪门子事,自己亲娘死在家里叫不吉利,就应该被活活闷死在坟里?生气也没办法,毕竟我们只是路人而已。
回到屋里,阿图鲁:“闲事没管成?”
“咱们收拾东西天亮了就走,不是出来旅游的嘛,在这种古怪的地方呆着心情更烦。”
不一会麻迎春家里就来了不少人,天大亮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大殓完了,放进一口黑色的棺材里。我和阿图鲁跟她也是一面之缘,在灵前鞠个躬就转身离开。
哪知刚走到门口,一个头戴乌毡帽老大爷拦住了我们。
“二位外乡客还请留步。”
我们停下来这位老大爷继续说道:“二位昨夜见过迎春他娘,按我们这里的规矩,就得随我们一起去送葬。还请二位明早再走。”
我眉头一皱,阿图鲁也没说话。这时麻迎春急忙上前来。
“二位兄弟,这是我们的村长,他说的话也是神婆交代的。还麻烦二位帮帮忙,帮帮忙!”
什么神婆,我听到这二字就不爽,根本不想理他们。阿图鲁这时陪笑点头,“也行,反正我们也是出来玩的没什么事。你们这里的饭菜真香,我们早饭还没吃呢。”
不一会,一锅手擀面和一盘炒萝卜丝就端到我们面前。阿图鲁是拿起碗筷就准备开吃。我打了他一下“你什么好吃的没见过,怎么回事你?”
“你看到了呀,人家不让走。先吃饱再说,你不饿吗?”
包括吃饭我们都是被关在昨晚睡觉的那间屋子里,不让出门,外面人进进出出的具体干些什么我们也不清楚。不过听这动静是打算天黑出殡的呀。这又是个古怪的习俗。
现在未出正月晚上还是挺冷的,我们被叫出门的时间是夜里十一点。月未的夜晚,也没点月光,真是四下漆黑一片。出门时村长又找到我们,“不许回头!只顾低头走路,也不要说话。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这句话他重重的说了最少有十遍!
我和阿图鲁走在送葬队伍的中间,前面十几个人抬着那口大棺,有两盏腥红色的灯笼照路,除此之外整个送葬队伍就没有一点亮光了。所有人都一言不发低头走路,麻迎春这一家子连哭声都没有。只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出了村子在空旷的山路上行走,这段山路没有什么树林显得很是荒凉。夜风打着卷,发出骇人的呼鸣声,加上这支默不作声的送葬队伍,气氛很是诡异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