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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突兀的暗了起来,暮野的风也不知何时停止了,异样的死寂蔓延开来,愈发显得冬日夜色沉穆。
纠缠在一起的妖力浓稠如泥浆,流淌奔涌,顷刻间塞满整片旷野的夜空,其间厚重磅礴的力量,似乌云压境,翻滚时给人一种天都要塌下来的压迫感。
同这浩荡的架势相比,被针对的御门九和五条悟就显得过分渺小了,不过,两人谁也没有露出什么难色,甚至,御门九远眺了一眼在灰暗夜色中影影绰绰的蠕动起伏的鬼影,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眯了眯眼,露出来一个带着锋利意味的笑,杀气十足:“既然如此,那就勉为其难赏个全尸。”
这倒不是单纯的放狠话,而是他确有此意,这群盘踞在平安京四周的乌合之众,虽然妖力不高,但是偷鸡摸狗作女干犯科之事却样样俱全,堪称一方毒瘤了;而更主要的原因,则是母亲常常出京为他祈福,保不齐哪天就会被这群不长眼的妖物给惊着,与其成天欠阴阳师人情换取护身之物,倒不如趁现在的机会,直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至于那句“走不掉了”,则更多的是想要借机岔开话题,避开咒术师莫名认真的询问——明明两人是不久前才认识的陌生人,甚至连正式的互通姓名都没有,可是言谈之间,他却总有种两人已经知根知底的错觉。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眼缘吧。”
御门九心想,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个问题,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需要收拾的妖怪身上。
看出来他是故意岔开话题,五条悟从善如流,顺着他的话把注意力放到了乌拉拉聚集过来的妖怪身上。
这一看,银发咒术师的嘴角便勾了起来,咧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些妖怪长得倒是唬人,可惜实力都不怎么样,虽然数量比较多,但是只要阴阳寮舍得下功夫,肃清也不过是个耗费时间人力的事。
然而,事实却是,它们不仅没被肃清,反而还敢盘踞在平安京附近。要知道,平安京及其周边,可是连一些大妖都不敢轻易落户的,就怕哪天成了阴阳寮官员手底下的升职业绩,成了人的踏脚石。
这些小妖却能在此猖狂,很难不让人品出些其他意味。
说到底,阴阳寮也不过是朝廷开设的一个官员机构,和其他的朝廷机构没有什么不同,一旦朝廷不需要依仗它了,那么阴阳寮的势力也就不会再兴盛了。
这么一想,出现这种情况倒又顺理成章了,毕竟即使在现代社会,贵族阶级看重自身利益高于一切的作风已经被诟病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烂,也仍旧没有什么变化。
漫不经心的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五条悟手上的动作却不慢,抢在御门九前头,干脆利落的结印开了领域——他可看不得还是孱弱幼崽模样的御门九和穷凶极恶的妖怪们战斗,索性直接收拾了,也好赶快将人的魂魄送回身体里,否则,总是以灵体在外面晃荡,万一遇上什么棘手的事,后悔也来不及。
他的打算是对的,但有些事,终归是注定。
五条悟护着御门九的魂魄,紧赶慢赶的在午夜之前回了御门宅,正巧撞上了御门家遭逢的不测。
御门织世失踪了。
失踪是委婉的说法,其实,说是遇害或许更为恰当。
彼时,御门九的离魂才刚结束,甫一睁眼,神思倦怠间,便听见屋外廊下侍从们偷偷叹息:“小少爷还没醒吗?”
“没。”
“夫人也没找到,大人这两天没日没夜的熬着,怕是铁打的身子也要受不住了……”
“唉,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啊,一行人连人带车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就算是妖怪所为,也该留下些痕迹,可是连阴阳寮的那些大人们都束手无策。”.
“嗐!谁说不是呢,外面都在传,说夫人这一趟哪是去祈福,分明是招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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