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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熟悉的低哼在御门九耳边模糊响起,再远一点,还有隐约鸟鸣与脚步声传来,微末的梅香被阳光一烘,混合着被子晒过后的味道,在他的鼻尖绰约缭绕。轻缓的拍打带着小心翼翼的珍惜一下一下落在身上,将熨帖的暖意与安抚毫不保留的传递,倦意如同一层薄纱,坠在他的眼睫上,使得外界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恍惚间,御门九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某天午后。
有微微的温风穿过回廊,拂动探进檐内的花枝,惊动上面的雀鸟飞鸣。廊下的窗户开着,轻薄明亮的阳光落在屋子里,照见微末之尘独自飘舞。母亲坐在榻边,半截袖子铺在他的被子上,一边哼着歌轻拍着哄他午睡,一边隔着窗户与庭院里的父亲对视,示意他的脚步声轻点,再轻点,片刻之后两人都微笑起来,嘴角勾起愉悦温暖的弧度。
温馨与祥和的气氛淡淡流淌,让御门九想要不顾一切的沉沦,但是,不行——被罪业与恶念包围的他,灵魂会永远保持着清醒被业火焚烧,直至燃烧殆尽,这样的幻觉,很快便会被考焚点燃烧尽。所以,与其最后让它在业火中成为灰烬,不如他来亲自打破。
宽敞明亮的豪华病房内,因为御门总部遭遇的事故,所以现在并没有人陪房,外面走廊上戒备的近卫,也因为得到了医生“少主需要安静的环境”的嘱咐,甚至将脚步声都控制在几不可闻的地步。
就在这样一片寂静的环境中,御门九猛然睁开了眼睛,露出了底下变为灿金的眼瞳,鎏金般的眼眸澄澈通透,无悲无喜、冷漠至极。他感受着自己居然恢复了一些的魂魄,闭了闭眼睛,熄灭了天眼,重新变回了黑眸,随后按响了床头的摇铃。
此时,距离昨晚御门九遇袭过去了15个小时;距离今早御门总部抗议事件过去了8个小时;同时,御门五郎已经在顶层廊外跪了5个小时,御门分家所有分家主及族老两小时前被通告了事件详情,如今已经陆陆续续集中到了会园。
半个小时后,确认少主术后恢复正常、没有大碍,塞满病房的医生和护士陆续退了出去,等他们走干净了,御门九通知近卫将御门五郎带进来。
方才检查期间他已经了解完这十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了,所以看到几乎被近卫拖进来的中年男人时,倒也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
御门五郎则是咬牙忍着膝盖废掉的痛楚,额头布满了汗水,哆嗦着抬眼去瞄靠坐在病床上的年轻少主。他的脸和唇都很白,而且是那种失血过多、命不久矣的苍白,但相应的,头发与眼瞳却很黑,特别是眼睛,黑漆漆的照不进一丝光,好似两个幽深的洞,底下连着无尽的地狱或者深渊。
“哼~”他听见少主发出一声轻轻的笑容,接着慢条斯理的说道:“御门分支,从现在开始,只余七支。”
如坠冰窖,有一瞬间,御门五郎似乎听见了自己体内血液逆流的声音,他张嘴着急的辩解,急切的说明事情详情,想要证明自己绝对没有伤害主家少主的意思,拼命祈求宽恕……
但其实,他只是徒劳的开合了几下嘴唇,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人类在极端绝望的情况下,是不能控制自己的。
御门九摩挲着腕间的阴玉,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御门五郎,垂眸依次点了点还存有生势的四颗阴玉珠,继续道:“自己想个好名字,改。完成以后,你们一支,将不再是御门分家。”
御门五郎:“!!!”
人生之大起大落不外乎如此,一瞬间被这样的消息击中,他甚至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想要直接站起来问是不是真的,然后理所当然的“咣当”一下重新跌倒了。
见状,御门九打发了询问的近卫之后,微微一笑,轻声道:“论辈分,你还是我的长辈,我们本应该互惠互利。”
先前那5小时的煎熬,以及不间断传来的三口组遇到各种意外死伤的消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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