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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有酸过,可太子的地位实在是太稳当了。所有人都只能臣服。
局势就是这样,他改变不了,那就只能改变自己了。
闲散成了他的常态,连太子都打趣他,“你莫不是要当贤王?”
他记得异常清晰,那是一个有些冷的秋日,那年的秋,雨水格外多,连绵不绝的雨水让人提前感受到了冬日的气息。
雨后的第四天,天空晴朗,清冽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他如往常一样,起床收拾准备上朝。
那时的孙公公连滚带爬的闯进来,连句话都顾不上说,直接扒了他身上颜色鲜艳的衣服。
屋子内布置的东西拿床单一裹,通通扔到柜子里。
他甚至来不及呵斥孙公公,门外闯进来一大批人,问着他许多的问题。
平令盟有些恍惚,他好歹也是皇子吧?谁给这些人的胆子,这样讲话?
好在他还有些理智,垂下眼,用余光瞥着孙公公,孙公公跪在地上,一只手手心朝上,多熟悉的动作啊。
小时候父皇说他,孙公公也是这样提醒他不要顶撞。
他垂眉顺眼的答了话,一堆人记录着,连他什么时候吃饭,吃的哪道菜,夹了多少个也要不停的追问。
问到最后,平令盟都懵了,他昨天晚上是吃了四根豆芽还是五根来着?
那些人问完,叮嘱府内的人不准外出,就匆匆离开了。他这才坐在床边,惊觉自己一身冷汗。
和孙公公对视一眼,孙公公过来握着他的手,颤声道:“王爷,太子薨了。”
仿若一道炸雷响起,他晕乎乎的问“怎么没的?”孙公公也晕乎乎的答,“听说是叫人推到河里,尸体都泡肿了。”
肿了?
“那太子哥哥岂不是不好看了?”
孙公公也似哄着他,“是呢,天家震怒了,这不是来查了?”
他脑子还是蒙的,“那……”
孙公公看了看外边,吵闹声渐起,急得站起身,晃了晃他,“王爷!您醒醒神!听奴才说,现在立刻叫王妃把王府内艳色的东西拿掉,饮食清淡些,不可大吵大闹大笑。”
“晚些时候,陛下若是传召您,您可不能像现在这样了,难过就要哭出来,使劲的哭。”
平令盟点了点头,没有怪责孙公公的无礼。
如今想来,孙公公确实是他的贵人。
孩子们不懂事,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宗亲王室被先帝牵连的人不计其数,他也难于幸免。
平令盟觉得先帝是疯了,疯的彻彻底底。
一开始他难过的很,太子哥哥丰神俊朗,那般俊逸之姿,与那尸首判若两人,让人如何接受?
哭着哭着,就变了味。为自己死去的孩儿,他哭到涕泪横流。先帝时而怀念太子,时而疯魔一般怪责他们杀了太子。
胆小的因一场风寒送了性命,胆大的被折磨的没个人样。
那场风波中留下的,就这几位了。
魏王贪吃,先帝根本把他忘了,雁王仿若死了亲爹,披麻戴孝日日哭丧,带着妻儿水米不进的守着灵堂。
每每饿晕过去,醒来连滚带爬还要守灵,连先帝都感动了。周王乃是老来子,自来受宠,倒没受磋磨,帮他说了些好话,他也才死了几个孩子而已。
平令盟勾唇,冷笑出声。
而已。
整整五年,犹如丧家野狗,王妃和侧妃也于哀痛之中消磨了性命。
王爷都难以存活,女眷更是凄惨。动不动就被皇上叫到宫里训话,那般癫狂,连周王也要牙颤。
弥留之际,还算清醒了两日。
将皇位传给了他。
他很想问问,为何不是周王?或者,雁王也很拼。看着先帝浑浊的眼,他低下了头,不敢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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