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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李墨净不爱说话,这个蓬溪简直是话唠,叨逼叨个没完。
李微盈刚打量他几眼,听了一箩筐絮叨,赶紧让他去找大夫,能请的都请来。
不是说李家有怨言吗!都过来瞧瞧。
大家都忙起来,李微盈打量了一下屋子,四处都是书,她随便拿来,好家伙,没有一本是不写注解的。
李墨净不光看四书五经,他看的杂着呢。什么先贤古训,警世家书,连仵作验尸他也研究。
又问了问弄竹,平日李墨净去什么地方,都是挨个府里蹭,拿着一个卷宗来回问,每家的见解不一样。
通通记下,拿到安怀德那里请教,安怀德也很诧异。
要么说他聪敏呢,明知道安怀德有李墨澄这个外孙子,他不避嫌还往上凑。
安怀德其实发自内心的欣赏怜惜他,一点就透的好面子不多见,别的府里还好说,抚北王这个爵,是板上钉钉要打仗的。
一点都不怕李墨净抢,白瞎了这个好苗子,只能隐于后方。
李微盈听着,内心的酸楚难以名状。
是一种莫大的心疼。
李墨净比她还小呢!
何况她重活一世,竟不如个孩子。
若没有李墨净殚精竭虑这一病,李微盈绝不会代入感如此强烈。
原来不是冷漠就有用的。
家族荣辱不仅代表了利益,还有无数孩子们的未来,乃至世世代代。
门楣跌落,永无翻身之地。
李微盈闭了闭眼,是什么让她如此自信,分明生于这场漩涡中,却自以为可以规避。
是重来一世的自信?还是百科在手的安全感?亦或者,更加隐藏于内心深处,那一丝丝,事不关己的自私。
李墨净恍惚间觉得自己睡了一觉,他困极了,身体很享受这样的睡眠,可他很是焦急。
睡梦中竟挣扎出一身汗来,不能睡,不能睡,不能睡。
棺木未下葬,流言还没解释清楚,大哥还要伪造回京的假象,姐姐妹妹们需要他支撑才能有底气嫁到夫家,需要有人斡旋这一切。
他费力撑开眼皮,叫周姨娘看到了,顿时哭了起来,“净儿!你醒了!你要吓死姨娘了!”
李墨净勉强笑了笑,手上没劲,根本坐不起来。
他微微撑着很是吃力,叫李微盈按了回去。
“爬不起来就躺着,躺着不舒服吗?”李微盈笑道。
李墨净没说话,静静打量着这个大姐姐。
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更亲近了些?
以前总觉得李微盈是隔着什么,现如今似乎看的真切了。
叫李墨净这样看着,李微盈不慌是假的。
最能揭穿她身份的人就在眼前。
可李墨净真就躺着不动了,喂水喝水,给肉吃肉。
问都不问为什么,抢走了书就不看,该睡觉那就闭眼睛。
这么乖,让李微盈有点麻爪。
来看病的大夫也被蓬溪引着看了些闹剧。
说什么故意做局,倒不如说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罢了。
这些人是真的幸灾乐祸,也是真的没把她们放在眼里。
还有更恶心的呢,瞧着是心疼可怜你,桩桩件件都站在道义上说话,事办的却堵在你心口。
还不如那样撕破脸的,起码骂上几句也是个痛快。这样的反倒让你觉得,自己惭愧,对不起人家的好。
顺着一堆大夫的嘴,百姓才知道李家如今的艰难。
阶级是有圈子的。
失了势,本该自觉退到下一层圈子的,偏偏靠着诰命,死扒着不放。
那些人的优越感和不屑就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话锋朝着若不是皇上给了诰命,又让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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