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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定是个特殊的日子!
皇帝痛风发作,不能下床,只能在卧室进膳;皇后身怀六甲,行动不便,早就不到餐厅来了;曚昽昨天骑马摔伤了腿,根本下不了床;新晴和云虹因为小试失利,双双被司铎大人留堂训导。偌大个餐厅,偌大个餐桌,就只坐了昡曜王子一个人。
岩松.白露是昡曜的侍酒,但他一点也没有要给王子端盘子的意思,他特别知道分寸——今天没有别的皇室成员,既没有教养嬷嬷跟着,又没有教引嬷嬷看着,他可以偷懒。这会儿他拿了一把烤干栗子,盘腿坐在壁炉旁边,用一把银质小刀剥壳,吃得津津有味。
岩松的父亲是农林水务大臣高槐.白露。高槐已经是白露家的第四位农林水务大臣了。白露家是世袭的公爵,可从来没有人坐上过财政、内政、外交、军政四大臣的位置,更不要提首相了!白露家似乎永远都在跟那些低贱的工匠盟会打交道——镰刀兄弟会、铁锤工会的人难缠得叫人要发疯!尤其是现在的财政年年都是赤字预算,一说削减开销,摄政王就拿农林水事务开刀!
所以,皇帝陛下一说要为曚昽、昡曜王子选侍酒,高槐马上就想把长子庭柏送进来。曚昽王子是长子,如无意外,将会成为帝国的王储。他那个侍酒的位置,早就被首相给盯上了。冷石.重山深得皇帝信任,位高权重,高槐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儿子安排到了昡曜身边——世事无常,谁能知道,将来昡曜不会成为第二个摄政王呢?
但庭柏显然对此颇有怨言。他是白露家的长子,是堂堂的侯爵大人,从小就被别人伺候惯了,要他来服侍别人,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他在家一哭二闹,一会儿要跳楼,一会儿要绝食,逼得高槐只好把次子岩松送了进来。次子没有爵位,只有个贵族称号“长主”。皇宫里的眼睛,上上下下几千双,哪一双不势利?岩松一进宫,就被一众嬷嬷、宫女、侍卫轻视。得到的白眼比他十二年里吃的土豆还多。
幸亏昡曜王子是个宽厚的人。他既不看重什么出身,又不计较什么礼数。他也不怎么喜欢使唤人,能自己做的事情,也不喜欢让人帮忙。岩松觉得他是个绣花枕头——长得特别的英俊,看起来既聪明又高傲,但实际上蠢得可怜,又懦弱得要命。只要稍微露出一点不愿意,他就不太好意思叫你做任何事了!简直太好欺负!只可惜,王子身边总有其他人!很多事情,就算王子不安排,别人也会瞪着你完成。
现在没人,昡曜王子就一个人坐在餐桌边进餐。餐厅的厨娘和女侍比岩松还有眼色,看见是只有昡曜王子一个人,根本就不分什么顺序,完全没有什么讲究,头盘、副菜、浓汤、主菜、甜点一股脑的端上了桌子,乱七八糟的码成一堆,招呼都没有,放下就开溜——反正有侍酒在,用不着她们伺候。
昡曜没什么胃口,喝了几口蘑菇汤,吃了两块烤鸭肉,就放下了刀叉。“我听说西海梅林的法师来了。”他转过头,瞧向他那个蔫里吧唧的侍酒,“你见过大法师没有?”岩松一边剥壳,一边摇摇头,“我不太喜欢热闹。没去瞧。”昡曜叹一口气,“是的。我忘了。你不太喜欢热闹。”
昡曜站了起来,“你回去罢。不用陪我。我想去看看父皇。他痛风发作,不能走路。”岩松“啊”一声,站了起来,“你下午还有课呢。如果司铎大人看不见你,又要骂我了。”昡曜沉默了片刻,摇摇头,“我不会耽搁太久。现在还早。来得及的。”“可是午休时间你不在卧室,夏永嬷嬷也会骂我的。”岩松对王子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皇帝陛下的痛风是老毛病了。每次发作都一样。你不用太担心。”
昡曜难得坚持己见——“不。你放心吧。今天夏永嬷嬷一定不会回来。她肯定在母后那里。她曾经服侍过晨钟王后。肯定会去见一见。”“那好吧。”岩松伸了个懒腰,“殿下。希望你早去早回。我就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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