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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踮着脚看了半天,结果啥也没看到,不免有些懊恼,“这帘子遮得也太好了,什么都看不见啊,这还怎么选出最美的那个?”
“人家就是要让你们看不到,让你们忍不住着急、好奇,然后再让姑娘们出场,这样效果才是最好的。”许玖笑道。
“那还要等多久啊?”
“不知道。”
许玖对花船的兴趣不大,她比较感兴趣的是河对面的人群中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视线顺着她的目光向前看去,果然,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衫的书生,正站在离船最近的地方,兴奋地对着花船大喊。
“小桃,小桃,你今天真美!”姜哲茂的声音大到盖过了其他人嘈杂的交谈声,在那一片格外明显,“在我心里你最美!”
他周围的人群顿时发出哄笑声。
未曾想因着他这一喊,花船里突然传出一声女子的娇笑,而后嫩黄的纱幔被一双素白的手撩起,露出了一张清丽的女子容颜。
那约莫就是姜哲茂口中的“小桃姑娘”了。
那小桃见了姜哲茂,脸上笑意更甚,一把掀开了纱幔,从船舱里缓缓踱步而出,走到甲板上,朝着河两边的人们微微欠身,笑着开口道:“小女子名为小桃,自知姿色平平,不敢与其他姐姐争夺花魁之位,只是小桃的意中人来了,小桃心喜,愿为他跳舞助兴。”
说罢,小桃拍了拍手,船舱里发出的丝竹声便换了一个旋律。
小桃朝姜哲茂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桃红色的水袖一翻,开始在船上翩翩起舞。女子身段娇软,随着器乐声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动作之间的衔接又流畅雅观,看着与舞馆的舞娘也相差无几。
岸边响起一阵阵的喝彩声:
“小桃姑娘厉害!”
“小桃、小桃!”
“……”
其中要属姜哲茂的声音最大了,这个男人就跟疯了一样,拼了命地大喊小桃的名字,要不是旁边人紧紧拉着他,怕是他都要忍不住跳到河里去。
曲尽,舞毕。
小桃再次微微欠身,转头回到船舱里,回去之前,还特意朝姜哲茂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中满是说不出的情意绵绵。
姜哲茂回以风流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