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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
杨缱觉得自己没什么可纠结的了,“我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吗?不论是你,裴哥哥,靖阳姐姐都可以。”
“……”眼前人沉思片刻,“还真有一件事你能做。”
“真的?!”杨四眼眸一亮,“是什么?”
托腮仔细打量着她,季景西一本正经地开口,“你方才知我睡不好的老毛病犯了对吧,如今有个法子,能让我今晚睡得很好,但怕是要委屈你一小会,你可愿帮我?”
杨缱怔愣,“欸?”
她怎的不知,她何时会治这种病症了……
“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
季景西突然朝她眨了眨桃花眼,接着忽然倾身,伸出修长的手臂绕过她腋下,接着,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
!!!
“季景西!”杨缱惊得声音都拔高了。
“嘘”
湿热的气息措不及防在近距离钻进耳中,杨缱整个人猛地一抖,下意识便要抬头看湖心亭外站着的白露落秋等人。可她刚抬起头,季景西便顺势将脸埋进了她的颈窝,接着手臂猛地收紧,用力得像是要将人嵌进胸膛。
“……季珩!”杨缱眼尾都红了,头皮发麻,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你别逼我对你动手啊!”
“阿离乖,我有伤,别动。”
季景西声音闷闷的,暗哑低沉,带着一股子强烈的颓靡疲累感,仿佛在低下头的一瞬间,潜藏在四肢百骸血液骨髓里的所有压力都倾巢而出,铺天盖地般压倒在他身上。
“我一直梦到你,不停梦到你,特别累,一梦就醒,根本没法睡。”
“梦里你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杨缱身子一僵,突然怔住了。
“……我好累啊阿离。”
季景西仿佛自言自语般呢喃着,字句破碎不成调,而杨缱却奇妙地都懂了,“手特别疼,真的……他们一根一根掰断我的指节,用盐水浇伤,逼问我你的身份,问我父王的行踪……四天五夜不能阖眼,眼睛也好痛,眼泪都流不出来……”
“我就躺在那里,靠着树,浑身破破烂烂,拿不起刀,动不了腿,把你骂走。”
“然后你就真走了……”傻子。
怔愣地望着前方漆黑的湖面,杨缱沉默良久,轻轻抬了抬僵硬的手,无措地绕到他背后,试探着拍了拍他瘦骨嶙峋的肩胛骨。
“别怕呀,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