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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顿时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周身皮肤不断溃烂、萎缩，宛如有不计其数的小虫子在疯狂啃食，明明伤势极惨，却连半点儿血都没有落下来，全被看不见的虫子吞得干干净净！
惨叫声在安静的夜色里好似被放大了无数倍，听得人毛骨悚然，料想就算是古时候的凌迟极刑也不过如此。
云起没有阻拦，也无力阻拦，他问：“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了？”
肖默深深地看着他，忽然向他伸出手，道：“云起，过来，重新跟我在一起吧，我们忘记过去的事，联手拿下江南市，把这里变成属于我们两个的国度，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做这里的王，我就是你的王妃！”
纳尼？
云起脑海里闪过一连串的问号，这剧情跟预想中似乎不大一样？
慕清霜也忍不住皱眉，她虽听不见两个亡灵在精神世界的对话，但女亡灵那个伸手的举动明显是带着善意和邀请，让她感觉受到了莫名其妙的威胁。
云起尴尬地撇撇嘴，又问道：“你不恨我了？”
女亡灵愣了愣，然后破口骂道：“我恨你，我当然恨你！你是全世界最可恶的男人！”
“你明明有本事却不求上进，整天蜗居在廉租房里心安理得地浪费青春。”
“你明明是个家里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却非要装什么平头百姓，没让我过上一天上流社会的生活。”
“你明明有未婚妻还来招惹我，我在电视上见过她，大家族的女子，比我优秀比我漂亮，在她面前我简直卑微得像个灰姑娘，可你却说你选择了我！”
云起默默听着，无力辩驳。
年轻的时候，谁不曾迷茫，谁不曾犯过错，更何况还是个糊里糊涂穿越过来的年轻人。
肖默情绪显然很不稳定，一口气说了很多，最后话锋一转，道：
“可那些都没关系，我知道那两年你情绪不好，想要安静，想要把自己藏起来，我可以不怪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刚刚离开了我，就带着那个姜小朵回你的家去，吃香喝辣，过着我从来没有享受过哪怕一天的生活！”
呃……
原来最大的怨念竟是在这儿？
可我跟她只是朋友啊，起码暂时是。
相处数月都没有得到过她的身子，连姐姐都开始怀疑我的生理健康了。
云起心里碎碎念着，嘴里说：“还能回头吗？离开这儿，带着你的军团去找个每人的地方，以你现在的本事，起码普通玩家没办法伤害到你。”
肖默冷笑：“怎么可能回头，你没看到我的大军已经饥渴难耐了吗？”
云起轻轻叹息，道：“对不起。”
“对不起？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那天你骗我说你身上有病毒会变成丧尸，我还能怎样，我只能去找那个男人，可他却在危急把我推向了怪物，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惨吗！你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多少努力才修复这身皮肉这张脸吗！可这座城市里的人，他们还能像末日以前那样好好活着，凭什么、凭什么！”
肖默发泄完情绪，再次伸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加入我，我们活着的时候不能在一起，死了起码还能做对鬼夫妻，而且既然我们都有精神交流的能力，那我们还可以用这种方式做更多事，就像从前一样，不是吗？”
在精神交流中，做那种事？
不，我不想，虽然我职业就是死亡骑士，但又不是亡灵骑士。
而且现在已经进阶了，不应该沉溺于那点儿低级趣味。
云起哆嗦了一下，也抬起手。
你给我的最后机会，我不想要。
而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你也已经拒绝了。
刚刚那声对不起，并非为从前的事说，而是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说。
他明明没有心的胸腔中，却突然涌上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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