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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行了一次海上空降偷渡训练,所以教官给我们放两天假。”
“天哪!”冬贞子惊讶的说:“你竟然毫发无损的回来了,真是幸运。以前进行这种训练的时候,很多人都是有去无回,过了好几天尸体才被冲上岸。”
“我这一次也是九死一生,在海上差一点让鲨鱼给吃了。”
“谢天谢地,你回来了。”冬贞子紧紧的抓住郝鸣岐的手。
“我在海上精神几乎要崩溃,只有一个信念支撑着我。”
“什么信念?”
“我要活着回来见到你!”郝鸣岐看着冬贞子的眼睛。
“我有那么重要吗?”冬贞子的眼睛充满了柔情。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组织,我不想再一次的失去你。”
冬贞子的眼睛闪烁着泪花:“我也想和你在一起,不再分开。”
郝鸣岐笑着摇了摇头:“我们两个是不是都太冲动了!忘记了组织原则。别忘了你是我的领导。”
“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领导,只不过是你的联络人。我认为在完成组织的任务之外,其余的空间属于我们自己,包括我们的私人感情。”
冬贞子的话让郝鸣岐觉得这个琉球的女孩子除了是一个坚定的潜伏人员之外,身上还有一种不羁的野性。
那霸市区并不大,两个人不知不觉就出了市区,面前是一个小山丘。两个人手拉着手登上了山丘,整个山丘草木葱绿,站在上面足以俯视整个那霸。
“这个地方就是前田高地,”冬贞子说:“美国人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钢锯岭。”
“为什么取这个名字?”郝鸣岐问道。
“二战的时候,美国人集中20万大军围攻冲绳岛,在这里和日军进行殊死搏斗。日军的抵抗非常顽强,最终美国人以牺牲7万人为代价才攻克了这个小山丘。美国人觉得这里简直就是撕裂血肉的钢锯,所以管这里叫钢锯岭。”
“你们应该感谢美国人,帮助你们消灭了日本法西斯。”
“我不这样认为,无论是美国人还是日本人都是外来的入侵者,琉球是琉球人的琉球,我们和其他民族一样也应该享有独立和自由。”
“我忘了你还是个狂热的民族主义分子。”
“你不知道我们的民族经历过什么,请不要这样妄下断语。”冬贞子说:“从明治时代开始,琉球人就被日本人奴役压榨,经历了多少屈辱和苦难,直到美军入侵的前夕,日本人还强迫琉球人跳海自杀,为天皇殉葬。我的好多亲属都在那个时候葬身大海,我们全家逃往中国才得以幸免。”
郝鸣岐俯视着脚下,战争时期留下的坑道和堡垒还依稀可见,当他再抬头看冬贞子的时候,发现她的眼中已涌出两行热泪。嘴里吟唱着一首琉球民歌:
翻开旧相簿轻声说声谢谢
总是在心中鼓励我的人啊
晴天也好,雨天也好浮现的那笑容
就算回忆远去了褪了色也好
我依然寻找那痕迹
当回忆复苏的那一日总令我泪光闪闪……
唱完了这首歌,冬贞子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向郝鸣岐点头说道:“让你见笑了,这首歌的名字叫《泪光闪闪》,每当琉球人回忆过去的时候就会唱这首歌。”
虽然听不懂歌词的内容,但那忧伤的曲调深深的感染着郝鸣岐。冬贞子俯瞰着自己美丽的家乡,清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在郝鸣岐的眼中宛若一尊女神。
下了山丘之后,冬贞子才恢复常态:“我刚才太失态了,请你原谅。”
“你太客气了,以后用不着这样不停的道歉。你在中国待了那么久,应该像中国姑娘一样。”
“我忘了鸣岐君是中国人,那以后我就做个中国姑娘,只要你喜欢。”
“中国姑娘可不会管我叫鸣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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