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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不到?”
归根结底,他就是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没得到,心里有落差。
亦或是,悔不当初。
余例涩然,眼眶发红,泪水止不住往下掉。
对一个谋士来说,有什么比君王相悖更重的打击,对一个男人来说,有什么比未婚妻成他***更伤心的事,偏偏两者还合二为一。
“以后见了那姑娘的面儿,给人赔个不是,便断了这关系吧,给娘找个适合你的媳妇,长点儿心思。”
若她儿对姬家姑娘没那份心,以余例的性子,指不定怎么利用人家,事不关己,笑面虎一个,怎么会是她儿子。
余例不说话,他不想断。
自她入宫后,他一直心神不宁,生怕她出了什么事儿,被别的妃子陷害,亦或被帝王宠幸,所以才联合主上,提早取而代之。
他悔了,可惜晚矣。
自那天回了国师殿,明涯便长跪佛前忏悔赎罪。
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似乎并不喜欢他。
事到如今,他都明白了。
枳枳施主招惹他,不是因为足够喜欢,不是因为想和他一起参禅悟道,他不明白为什么,但肯定与他所想不同。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明涯闭着眸子,洁白的额上汗水不停滴落,心涌神伤。
良久,他睁开眼,望着殿中的这尊金佛。
“我佛慈悲,弟子爱她胜过世人,甘受造化之苦,只是弟子身份特殊,唯恐玷污佛门清誉,弟子该怎么办?”
额上朱砂犹如红缨泣血,灼烧一大片。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明涯苦笑,可能,他该放弃这段时间的动荡,潜心修行于佛前,可他却清楚地知道,只要她一句承诺,他便愿舍身弃道,甘受情劫之苦。
袈裟滑落,一道清瘦的身影重重倒在佛前,面色过分红艳。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岸芷赶走了小太监,纠结地回了寝殿,她实在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把国师大人病重的消息说给娘娘。
那天的情形她也看到了,国师大人完全不是皇上的对手,根本护不住娘娘。
这般一想,岸芷觉得,明涯就像是一尊澄澈纯净的花瓶,只有观赏价值,没一点儿实用性,既无权又无钱,娘娘若真跟了他,铁定会吃苦的。
犹豫了一小会儿,她自己就受不住了,小嘴儿巴拉巴拉跟娆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