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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里,整个淮王府都陷在一片孤寂中,只有皎白的月亮还在坚持不懈地将月光撒在这片久无人烟的府邸。jj.br>
今日是农历十五,前半夜那高高悬挂在天上的满月还在散发着微光。可是到了后半夜,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大片乌云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月前,将这天地间唯一的光源遮得严严实实的。
就在这一片昏暗中,空闲已久的淮王府迎来了久违的来客。
一队身着精钢甲胄的士兵粗暴地推开了那久未开过的府门,这队士兵一进府就若无其人地直奔王府后院去了。
“云桥,是谁啊?”听得外面的嘈杂声,陈旧的帷帐中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孟弗无力地掀开帷帐。
自从魏栾离开后,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这么多声音了。
作为联系皇室和淮王的纽带,她从京城嫁来淮王府后,还未见到大名鼎鼎的淮王魏栾一面,就被人带到这个方寸小院之中。
她嫁给淮王多久,就在这院子里面困了多久,她不记得外面的岁月只看着自己一日日老去枯萎在此。
“主子,奴婢去看看。”云桥也听到了外面有些嘈杂的声音,但是还没有等到她从地上爬起来,孟弗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踢开。
“是谁?”扶住云桥的手,孟弗从老旧的八宝架子床上爬起来。漆黑的夜空中,只有来人手中提着的灯散发着微光。
背着光,她看不见这个人的脸。只觉得他浑身的气势凶神恶煞仿若话本子里面来索命的厉鬼一样。
“属下王平。奉王爷之命,前来送公主上路。”那个提灯的人将灯交给旁人,又从另一个人的手中拿过了什么才踏入房门。
这人将手上捧着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对着孟弗行了一个礼。
被困在小院里,好不容易见到外人的孟弗从未想过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她抬眼盯着这个身穿锁子甲的人,想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先帝薨逝,淮王爷将顺应天命登基称帝,前朝公主不应再存于世。”
孟弗原本听到父王去世心中还一痛,就算昔日再不亲近,那也还是血浓于水。
她是恨他,但还没恨到想让他去死的地步。
看着孟弗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王平不耐烦地将他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向她的方向又推了推。
这次他的语气就没有刚才那么好了:“公主,请吧。属下还要赶回京向王爷复命呢。”
孟弗的目光投向桌子,这一次她看清了王平放在上面的东西。
她的目光一一从他放在桌子上的匕首、白绫和毒酒上扫过。这三样东西,生于宫廷、长于宫廷的孟弗自然知道是宫中赐死女眷的标配。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云桥,踉踉跄跄地走上前,将放在桌子上的这些东西一同扫到地上。
孟弗盯着王平那满是横肉的脸,哪怕她现在已经瘦骨伶仃,可在这一刻她身上却依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
“就算是他魏栾登基称帝,本宫依旧是他的发妻。他称帝,本宫合该为后。就算不为后,本宫照样还是前朝公主。想要赐死本宫,就让他魏栾光明正大地通过六部发圣旨。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没名没份地来送本宫上路。”
孟弗本是先帝还是太子的时候的庶长女——昭阳郡主。前几日先帝登基已经加封她为昭阳公主。只不过她这个公主没当几天,父亲就薨逝了。
在她刚嫁来淮王府的时候,哪怕知道淮王不是好想与的人,孟弗还是幻想过两人可以好好相处的。
毕竟,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女未曾在出嫁的时候幻想过要跟夫君举案齐眉的。
可是在嫁给淮王的这三年零七个月里,她一直生活在这一寸见方的院子里。
在这个淮王府,淮王不许她见别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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