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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孟弗看着白良娣窈窕纤细的背影问道。她告诉自己不要哭,不值得哭,可话还没说完泪还是就不自觉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用手背将脸上的泪痕抹去,她红着眼盯着白良娣的背影,好似这样就能盯出一个结果来似的。
“自我生下来,母妃可有正眼看过我一眼?若不是此番皇祖父需要一个皇室女去拉拢魏栾,您同父王只怕早就忘了东宫还有我这一号人了吧。”
听到孟弗的这一连声的质问,白良娣停下脚步。她身上绣满冰冷金线的华服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好像浑身都浸染在至高无上的权力之中一般。
她驻足在孟弗的闺房门口良久,久到殿外传来赐婚的嘈杂声,眼底才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她轻笑一声,可是口中说出的话却比寒冰还冷。
“你要怨,就怨你不是从太子妃肚子里出来的。生在我这个良娣的腹中,这就是你的命。”
听到她的话,孟弗像被抽去浑身力气般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张了好几次口,她才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我最该怨的,不应该是我不是男儿身吗?”
这桩婚事彻底将她心中希冀的那点零星微末的父母之情抹去了。既然话已至此,他日就要远嫁淮州,她现在索性就将这么些年一直深藏在心里的话一并都问了出来。
毕竟,此去淮州不知日后可还会有再见之日。
十六年前,太子大婚迎娶太子妃,同时也纳了两个良娣,白良娣便是这两个良娣中的一个。
入了东宫不久,太子妃同白良娣就都有孕了。从此白良娣就开始与太子妃处处争锋,她铆足了劲要先太子妃一步生下皇长孙。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在白良娣诞下一女的次日,太子妃就生下了皇长孙孟圭。
于是生下孟弗未出月子,白良娣就开始调理身子,不到一年就生下了皇次孙孟培。这个她千辛万苦求来的儿子,自然被她牢牢地捧在掌心。
可是人只有一心,哪能二用。白良娣这些年怎么溺爱孟培就有如何的漠视孟弗。而在这素来踩低捧高的深深宫苑之中,一个连生母都不在意的孩子,还会有别人在意吗?
在东宫如同草芥般地长大,就是有脸面一点的宫女内侍都敢来踩她一脚。孟弗活得小心翼翼,满心只等着嫁出去能过上一点好点的日子。
纵使不得夫君宠爱,可身为皇家郡主的她也不会过得太差。
谁知这点希冀都被他们无情地打破。淮王魏栾是这几年宴朝有名的逆臣,不过三年就将宴朝的城池攻下了五座。而苦于没有实力出众的将领可与之匹敌的宴朝,被逼无奈,圣上只好派人去求和。
双方议和后,魏栾受封淮王,向皇室求亲,要同皇室联姻。
魏栾他就是匹没有拴上辔头的野马,这桩婚事明眼人都知道是祸非福。一旦魏栾再度与宴朝为敌,这位淮王妃就率先会被推出来祭旗。可太子为了搏圣上欢心,还是主动请缨要嫁女儿。
东宫是有五位郡主,只除了孟弗她们都是生母的掌中宝。一听到东宫要嫁女的消息,孟弗就知道自己可能逃不过了。
原先她还曾希冀着白良娣可以惦念那稀薄的母女之情可以在太子面前为自己说一句话,却不想她来就是为了劝她乖乖认命出嫁的。
想来也是,这皇室中人自来如此,哪怕是鸡肋,他们也要去榨干最后一滴精血,才肯舍弃。
“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何必闹到如此难堪的地步。你日后还是要靠着培儿的,只有培儿好,你才能真正的好。自古出嫁女没有娘家撑腰的哪个能落得好。趁早认清楚这个道理,扶持培儿,才是你唯一能够逆天改命的办法。”
白良娣攥紧衣袖,仰着头将泪给逼了回去。她同太子妃同为一品文官之女,在闺中两人便有诸多不和。可入了东宫,却一人为妻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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