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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发出一声压抑到极点的悲泣。
晏将阑在墓碑前跪了整整一天,没有说出只言片语。
翌日一早,淅淅沥沥下了许久的雨终于停下。
云销雨霁,水木明瑟。
晏将阑微微仰头看着天边朝阳,终于说出一句话。
“爹,娘,雨停了。”
他俯身磕了个头,露出一抹淡笑,起身后退半步,轻声呢喃。
“我走了。”
连绵下了十几年的雨终于停歇。
自此后风光月霁。
晏将阑又低低呢喃了声:“我走了。”
墓碑好似在默默注视着他,光滑石碑上的水痕滴滴滑落。
晏玉壶站在不远处一直等着他。
晏将阑转身一步步离开,朝晏玉壶一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