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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你看到你婆婆把热汤面吃下去了吗？”
“当时没吃呢，我婆婆不舒服，连我的肉包子都吃不下去，其他的东西怎么可能吃得下去？后来回去就把那热汤面煨在炉子上。”
“后来呢？”
“后来她走了，再后来我也走了。”
何警官点点头：“你没有再发现什么了吗？”
本来孔美珍想说没了，就这些，她怕说多了万一露出点破绽就麻烦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何警官来找她挨家挨户的问，就是想要找个人证。
那她如果当这个人证呢，这姜穹不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孔美珍在心里面寻思好，鼓足勇气抬起头：“是这样的，我看到了，我全都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何警官的精神为之一凛，他问了一个晚上，都没问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但现在在孔美珍这里，好像有了突破。
“我看到姜穹给我婆婆下毒。”孔美珍言之凿凿地道。
“什么？”何警官惊了一下：“你说你看到了姜穹下毒？”
“对，我看到了，看的真真切切的。”
“那你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一下。”
孔美珍舔舔嘴唇，捧着茶缸子喝了一口茶。
她太紧张了，茶缸子里的茶烫着了她的嘴，她呸呸呸吐了好几下，用手背擦擦嘴，开始了胡编乱造。
“下午我看完我婆婆不是走了吗，走到了学校门口，忽然想起我婆婆胃不舒服，我就想着回去叮嘱她不吃生冷的东西，结果我就看到了姜穹拿着那个毒鼠强的瓶子就蹑手蹑脚地进了我婆婆的房间。”
“然后呢？”
“然后我就看到她打开瓶盖，把毒鼠强盗进了装着热汤面的搪瓷缸子里。”
“她倒了多少？”
“大概有这么多。”孔美珍还拿手比划了一下。
孔美珍说的真真的，让何警官惊讶不已。
“既然你当时看到了，为什么不阻止她呢？”
何警官这么问，可把孔美珍惊出一身冷汗，她怎么没想到这一出？
孔美珍舔舔嘴唇赶紧说：“我也不知道她要干啥呀，我一开始也没认出来那是毒鼠强的瓶子，后来出事了我才知道的。”
“那后来出事了之后你为什么没有把这个情况报告给我们？”
“当时乱糟糟的，而且警察来的时候我也不在场，没人问我，这不你刚一问我我就回答了呀。”孔美珍摊摊手说：“警察同志，我说的可是句句都是实话呀，我是不是就是那个啥那个啥证人？”
“目击证人。”
“对对目击证人。”孔美珍说着说着都有些兴奋了。
可是何警官却觉得这事情好像未免太过简单了一些：“那你知道姜穹和你婆婆有什么过节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能是因为彩礼吧，她不马上就要和聂老师结婚了，前段时间我还听她说因为彩礼不太满意呢，具体什么原因你别问我啊，你得去问姜穹。”
何警官沉吟一下：“好，孔美珍，感谢你提供给我这些线索，现在你跟我去所里一趟，就把你刚才跟我说的话，完完整整的录个笔供。”
一听说还要去局里，可把孔美珍给吓坏了。
“我该说的不都说了吗？这咋还要去局里？”
“你提供的这些已经是可以给姜穹定罪的了，所以要跟我去所里的。”
本来孔美珍是很害怕的，但一听说可以给姜穹定罪，她又来了劲头。
“现在就去吗？”
“对，现在就去。”
孔美珍咬咬牙：“那警察同志，你等我换件衣服我就跟你去。”
孔美珍换了件新衣服，虽然心里害怕，但是想到姜穹会因此坐牢，心里就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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