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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三用的却是舒适的温水擦拭着他的身子。
对上他不解的眼神,影三并没有解释。
暗卫的存在就是守护圣上,听命于圣上,他对这位盛小公子用刑是主子的吩咐,他不得不从。
但主子此次并没有交代用刑,他也不想为难这位可怜的盛小公子。
盛允策想着自己至少会有几天的清净日子,然而过了有几个时辰,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又来了。
手上空无一物。
让暗卫搬来了椅子。
她斜靠椅子上,一言不发,漆黑的眸子盯着他半晌,在他心里已经将人骂了上百遍后,她终于开了口,话语间仍是不满他这副模样。
之后又走了。
面无表情的暗卫又帮他换了衣服,打理了头发。
盛允策欢喜吗?
不,他只觉得恐慌。
一颗心坠入谷底。
是不是自己真的要失去清白了?
一连四日,她都是晌午和晚上过来。
这四日里,有时她会如之前一样投喂他。
有时对着他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说自己这个点皇位坐的憋屈,说朝堂之上那些老匹夫一个个都不将她放在眼里,说所有人都在与她对着做。
她像是将他当了一个能够发泄的地方。
盛允策没有丝毫的松懈,难不成她是转换了想发?知道硬着来没办法?所以想迂回着来?
认为自己会因为她说得这些话,对她心生同情怜悯?
听到石门再次打开的声音,已经被放下来的盛允策,靠着笼子坐着的盛允策一动不动,看似波澜不惊,心却已经提了起来。
又来了,又来了。
她又打算用什么办法逼他就范?
若是觉得迂回着也没用,她会怎么做?
然而她明显是带着怒气来的。
她眉宇之间能夹死苍蝇,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瞧着就如同一根炮仗,一点就爆,她气势汹汹走到他跟前,一脚踹在了铁笼上。
随着哐当一声,紧随而来的是她的怒骂,“朕是天子,不过是想多纳几个妃子,何错之有?那群混账东西,当初奏请朕纳妃的是他们,如今朕如他们所愿,他们又来劝朕不能耽于女色!朕就是将全天下的女子纳入后宫又如何?”
“说什么为了江山社稷,应当先立后,真当朕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立后,做梦去吧,等她们入后宫之后,朕次日就一个个都送进冷宫!”
“他们一个两个后院起火,还有什么宠妾灭妻的丑闻传进朕的耳中,朕不斥责他们家风不严、品行有亏,他们就该感恩戴德,哪来的脸对朕的后宫指手画脚。”
“太傅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行事越来越冲动,既是要弹劾宁远侯府嫡子贪污受贿,强抢民女,就该拿出证据来。朕都要下旨将人丢进大牢,结果呢?什么都没有,弹劾个屁!”
听到如此粗鄙的话语从她嘴里说出来,盛允策也没什么反应。
“宁远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求朕为他做主,还他一个公道,朕做主让太傅在家禁足几天还不不满意。宁远侯他有什么不满的?怎么着,要朕把太傅按在凳子上打顿板子,把人抬回去才行?
万一打两板子,人不行了,呵,到时候,说朕不尊师重道的又是他们!”中文網
盛允策:“……”
或许他们想要的是让太傅告老还乡呢?
他虽说未曾上过朝堂,但也听到过不少朝野局势。
太傅在朝廷有一定的声望,最重要的是绝对忠于圣上,三朝元老,从不参与党派之争,这次进言,到底是没有真凭实据,还是被反将一军不好说。
“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朕养着他们,就是让他们来烦自己的?”
她满脸都写着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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