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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从隔间出来，刚走到白暮离床前，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于听白来电。
他按下接听键，“说。”
电话那头，于听白：“尘哥，你让我调查的……”
“叩叩叩……”
游司尘还没听清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敲门声再次响起。他以为是沈凌寒去而复返，便起身去开门。
然而门开后，外头不是沈凌寒，而是俏脸含着霜的白鱼鱼和一脸严肃的游恒倦。
游司尘微微怔了下。
白鱼鱼冷着脸，“小离呢？”
游司尘让开身子，“睡着了。”
闻言，白鱼鱼皱眉走进去，游恒倦跟在她身后，与游司尘擦肩而过的时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待两人进去后，游司尘低头看了眼仍在通话中的手机，走了出去。
“小离这是怎么了？”
白鱼鱼看着床上脸色已经恢复红润的白暮离，头也不回问道。
半晌没听到回答，回头才发现身后只有游恒倦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
白鱼鱼：“……”
她皱眉：“你弟人呢？”
游恒倦抚了抚她皱起的眉心，“接电话去了。”
白鱼鱼轻嗤：“跑得倒是挺快！”
外边，游司尘走出诊疗室，对着手机沉声道：“你接着说。”
于听白：“尘哥你现在在哪里？”
游司尘：“诊疗室。”
于听白：“你让我调查小嫂子转学前发生的事我查出来了，电话里说不方便，我们老地方碰个面。”
游司尘：“好。”
所谓老地方，是教学楼的楼顶。
游司尘到的时候，于听白已经在那吞云吐雾。见他过来，随手就递给他一支。
游司尘并不经常抽烟，但此刻他接过来顺手就点燃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一张俊脸在浓白色的烟雾笼罩下，略显深沉，“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