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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带着冯熙出去逛街,买了几套行头回来。但冯熙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之后并没有急着换他的新衣服。相反,他依然穿着姚氏这几年为他手缝的衣服,简单地告诉秦明:“这旧衣服穿惯了,舒服一些。”秦明本身对衣服新旧无所谓:“只说,我妈妈他们就是事多,衣服当然是自己穿惯了的舒服。”
是以常影带着冯蓉和冯琳进到“风影号”后院,看到的就是普通猎人打扮的冯熙坐在那里大碗喝酪浆。
冯蓉快走几步,看着这个身材魁梧、全身散发着阳刚之气的青年,宛如看到了年青时的三个哥哥。若不是常影在一边及时扶住了她,冯蓉差点就要瘫倒在案边。
“熙儿,熙儿,你长得太像二哥年青时候呀!”冯蓉拉着冯熙:“可是你个子比二哥还高,也比二哥壮实呀!来,让姑姑看看!”
冯熙这么几天以来,一直在担心姑姑和妹妹看到自己乡巴佬的样子之后,会不会对自己失望。但冯蓉的这几句话,却彻底地消融了他心底的冰块:“这是最亲的亲人才会对自己说的话呀。”
冯熙放下心底的戒备,任由冯蓉抚摸着自己的胳膊。冯蓉激动间,转身对着冯琳说:“琳儿,赶紧快来喊你哥。你来看看你哥,和你姐、以及你的眼睛长得好像呀,真是亲兄妹呀!”
在冯蓉拉着冯熙问长问短之时,冯琳一直含泪笑着看姑姑和哥哥。不要去看脸,就凭着那两根大拇指,冯琳都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哥哥。
第一次,冯蓉悄悄地告诉冯琳,她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之时,就说过冯家三兄妹的共同特征就是大拇指弯曲的样子和一般人不一样。一般人的大拇指都从指根处向后弯曲;而他们三兄妹则都是从大拇指的中间关节处弯曲。只要是冯家子孙都有这个特点。
冯熙没有忽略冯琳探究的目光,和姑姑散发出来的无限关爱相比,冯琳并没有热情到忘了自己,冯熙觉得妹妹研究自己。而且冯熙敏感地注意到妹妹是穿着普通衣服过来的。冯熙突然在脑子里滑过一丝疑问:“她真是皇后吗?如果是皇后,她看上去是不是太普通了一点?完全没有皇后的架势呀?而且看着常影这些人,似乎对于妹妹也没有那么恭敬呀!”
或许是看到了冯熙眼中的疑问,或许是冯琳自己想解释一下。只见冯琳抬眼对常影说道:“常姑姑,我和姑姑想和哥哥单独聊一下。”冯琳对常影说话很客气,但语气中的气势却不容质疑。此言一出,但见常影、秦明都恭敬地退下。
房间里只余了他们三人,冯琳继续静静地说话:“姑姑,哥哥,你们都坐下吧。我们姑侄三人好好谈谈心吧。”
尽管这三个当中,冯蓉为长,但冯蓉和冯熙都按照冯琳的吩咐坐在了案几旁。
“哥哥,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样过的?”冯熙只觉得眼前的妹妹尽管不像姑姑那样热情外露,但她对自己的重视却并不亚于姑姑对自己的热爱。
“我这几年……”,在冯琳一次次的追问下,冯熙慢慢地给姑姑和妹妹长了这么多年的成长历程。
“所以,哥哥,你最擅长的应该是打猎作战?”冯琳尽管对哥哥的前途关心无比,但脸上的表现仍然很冷静。
“是的。”冯熙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羌氐地区好战,男孩子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什么人读书。我若不是到长安待了大半年,可能连字都认识不了几个。”
“哥哥,我们兄妹三人能活下来,并且现在能聚到一起,那就是不幸中的大幸。至于认识多少字,读了多少书,并不是最重要的。没有谁是天生贵族,相信哥哥总会找到合适的事情来做。”
冯熙一开始被冯蓉朴实的亲情给温暖到了,现在则为妹妹的撑腰和体恤而感动:“妹妹,我在秦雍两州走了很久,打了一两百年的仗,老百姓都说眼下是最好的时候,终于不用想着天天去打谁,可以过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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