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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渠凉儿的公主第里，今天来了一位名叫师贤的医士。冯琳自从在苑中和拓跋濬亲近之后，就喝了按冯蓉的药方配的药。这药喝了之后，冯琳确实没有怀孕，但从此也落了个带下之症。
凉儿知道后，特意对冯琳说：“我父王在姑臧时，曾供养过一个来自西域的高僧师贤。他少年入道，同时也是医术高手。凉平之后，师贤也带着一众徒弟到了平城。灭佛之后，他在平城开了一家诊所，守道不改。不过，现在他也是丹青妙手，要不让他帮你诊治一下？”
冯琳知凉儿说这番话绝不简单：若是在太武灭佛那一段时间，直接说某个人曾是沙门，那个曾是沙门的人有可能会直接被拖去斩了。但是自从崔浩死了之后，没有人再在太武帝身边不停地强化佛教该灭这种印像，对于佛教的禁止已经没有那么严格了。时任监国太子拓跋晃本来还想彻底复兴佛教，终究还是没有时间和机会来做这件事。
在平城留下的僧人中，凉州高僧占了不少的比例。一来，当年凉州僧人在太武帝攻打姑臧城时，曾被迫组成僧团上城楼和魏军作战。若不是国师寇谦之求情，这几千人僧兵或在姑臧就地被杀。后来，国师求情，这些僧兵或流放北边六镇，或南逃到当时的晋朝。但他们中间绝大多数的高僧都留在了平城。灭佛之时，因拓跋晃特意延发诏书，又透露消息，师贤、昙曜等高僧才有机会或直接逃往深山，或直接隐性埋名，从事各种行业，以图养活自己，期待佛法重兴的那一天。
拓跋余在台上的那几个月，不知道这些高僧们来不及作出反应，还是做了一些工作但没有效果，总之拓跋余也好，宗，他们只关注如何坐稳位子，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佛法上。
现在，经由沮渠凉儿，凉州高僧们将眼光转到了冯琳身上。说服沮渠凉儿帮他们并不难，毕竟沮渠牧健初到平城，这些凉州高僧中既有太子拓跋晃的老师，也有不少人进入王公贵族家里成为家僧。他们在无形中替牧健说了不少好话，也在无形中替牧健编织了一张关系网。精明如崔浩当然发现了这张由凉州高僧出面编成的权力之网，因此他先出台了王公贵族不准养家僧的政策，尔后更直接彻底地废掉了佛法。
冯琳当然知道凉州高僧和沮渠家族减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当她听到凉儿说起这高僧师贤为自己治病之事，第一反应是不能碰这个人。毕竟，在前朝，连姑姑这样左昭仪身份的人，拜佛都要悄悄摸摸。现在，如果自己公然和僧人接触，会不会也要引起一场风波？
但是，13岁的冯琳又站到了自己的对立命：濬哥哥说新朝要有新气象，不能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旧规矩来。现在，濬哥在大刀阔斧杀反对之人，但新朝不可能只有论功行赏、论罪行罚，老百姓到底需要什么呢？至少信教自由是不是会让他们耳目一新？无论是道教、佛教还是儒教，他们中意拜哪一个神就是哪一个神，那不也是一件福事？
现在自己还是去见一见这位高僧，万一他治好了病，那也是收获。如果再从他那里了解一下僧众的想法，至少也可以帮濬哥体察一下民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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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在凉儿专门辟出的一间净室里，冯贵人和师贤正在对坐饮茶。之前，师贤已替冯琳看过病，简单地问过一些症状及冯琳所服之药，他叮嘱冯琳停掉所用的药，用一下他开的药。冯琳紧张地问他：“医士，请问琳儿将来还能生孩子吗？”
“贵人自带异相，不必担心能否生孩子之事。就算你自己将来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也自会有天赋极高的孩子归养于你。”
“大师，您……”，冯琳还没有问出口，师贤将手指竖于口中，摇摇头：“贵人，请恕师贤天机不可泄露。你只需服用此药之方，至少暂时不必担心生孩子之事。我也知宫中“子贵母死”之制。”
冯琳跪坐在那里，深深地弯下腰，对师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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