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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担心自己名誉扫地或命不久矣,赫连皇后这一次动作相当快。
常氏第一天谈过,第二天一早趁着拓跋濬给她请安的当儿,赫连皇后开口道:“皇上,你在这呆一会,哀家有事要和你讲。”
拓跋濬自小就有点害怕赫连皇后,因为每次见到她时,她都像一个漂亮的偶人那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从来不会像冯蓉那样蹲在地上和他说话。这种畏惧感已经刻在了拓跋濬的骨子里。自小,这个皇祖母说任何话,拓跋濬都会乖乖地答“是”,今天也不例外。
“皇上,哀家现在身为后宫之主,眼下有个难题需要你来帮我处理。”拓跋濬难得看到赫连皇后和言悦色地说话,习惯性地回了一声“是,皇祖母。”
“眼下,你的亲生母亲闾氏和乳母常氏俱在,话说皇上打算封哪一位做皇太后呢?”
“哎呀,最近事情太多,若非祖母提醒,我都要忘了此事了!”拓跋濬试图打哈哈,他这一段时间被各种权利斗争弄得昏头昏脑,哪里还顾得上后宫之事。
“我想问一下皇祖母,前朝有没有封两个皇太后的做法?”拓跋濬小心地问道。
“从来没有,先朝明元皇帝的母亲,就是在他被立为太子的前一夜死的,这是道武帝立下的规矩意识啊!”
“祖宗的规矩那也会变得。以前皇帝登基,也没有到道坛受符箓的做法,可是后来皇爷爷要这样做,我们也就做了。皇奶奶,我们是不是也变革一下,立两个皇太后呢?”
“濬儿,我们讨论的可是祖宗成法,我也不想让你母亲死,但你不要忘记了,你母亲来自北方蠕蠕,如果她不死,如果她继续和蠕蠕联系在一起,会不会给大魏带来什么危险呢?不要说别人,那些驻扎在六镇的军将们心里会怎么想?”
“母亲确实来自蠕蠕,但她早已归化大魏,一心一意为我大魏服务啊。而且母亲的几个兄弟都已在大魏当了许多年。如果他们想搞点事,早就会搞了,何必等到现在?当年明元帝母后被赐死,那时他还是太子。可我现在已经是皇上了,为什么还要让我的母后死?已经没有这个必要啦!”
“孙儿,我要提醒你,如果你想让帝位稳固,恐怕就要舍弃许多东西。其实,你母亲已经多活了很长时间,当年如果你父亲没有暴亡成了皇上,恐怕第一件事就是要赐死你母亲。如果你真不愿意你母亲死,那你就要将常氏送走,宫中无论如何不能有两个皇太后,至少我不同意。问题是,你希望常氏走吗?”其实,赫连皇后此刻在试探拓跋濬的底线,如果常氏被送出平城,十有八九她也就没有能力来威胁自己了。这样,可以保住郁久闾氏的命,也可以让自己安枕无忧。
“常妈妈从小将我带到大,形同母亲,我又怎么送她走?再说,又能把她送到哪儿去?”拓跋濬这一次回答得倒挺快。
其实,对于拓跋濬来说,常氏才更像是他的母亲,自小到大,一直都陪伴在他身边。至于母亲,他有时觉得母亲和赫连皇后一样,都打扮得漂漂亮亮坐在那里,颇有点木偶的感觉,让人亲近不起来。
“那你还是选了常氏啊!来人,拟旨!”赫连皇后雷厉风行,并没有给拓跋濬多少思考空间。
“这?皇祖母,能不能暂缓两天,待我和母亲谈谈再说。”拓跋濬看到自己难以说服赫连皇后,遂使出了“拖字决”。
“也罢,给你们两天时间,最好去找你母亲谈谈,看看她有什么好办法。不然的话,立刻马上送常氏出城,永远不回平城,我也可以只封你母亲为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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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拓跋濬直奔常氏的房间,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和常氏讲了赫连氏的话。
常氏心中暗喜,看来威胁还是有用啊。但在表面上,她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皇上,如果我离开平城,赫连皇后就能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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