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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这儿呢，别担心了，忙活你的去吧，这事别跟咱妈说了，省得闹上门来叨叨个没完。”
赵一凉开了窗转脸出去跟电话那头的人不耐烦地轻声回应了几句，接着挂了电话。
绿灯亮起车子往前开后，他才看了一眼后视镜。
“要不先送你去办事儿？”
“嗯？”元木楮没想到他突然问话，愣了半拍。
“不是说有事吗？”赵一凉看了看睡着的赵从无，“这小子睡着的话没这么快醒。”
元木楮往窗边靠了靠，有意躲开后视镜里的视线。
“不用顾虑我。”
赵一凉闻言看了她一眼。
“难不成果然是套说辞而已？”
元木楮眼皮一动，暗道看来没瞒住，但实话也不可能跟赵一凉说。
“不是饿了吗？先送他回去吧。”她看向窗外，有些语无伦次。
话出口自己察觉失误，眼神躲闪了一下勉强压制心虚，补充道：“让他回去好好睡会儿，你再出来吃饭。”
说完，看窗外，一眼都不往赵一凉那处看。
手把着方向盘稳稳地往左车道进，赵一凉了然地结束这个话题。
“这小子很难对付，你多少防着点儿，别总事事顺着他。”
旁边有人避让着车，牵着的孩子还往车里看，正好和她的视线对上。
小姑娘戴着个可爱的小帽子，一双清亮的眼睛友好地表露着善意。
好漂亮的小女孩。
元木楮有些出神，没听清赵一凉的话，直到他停下车回过头，她才回神。
“想什么呢？听没听见我说话？”
“嗯？”元木楮看了看他的脸，“嗯。”
真是服了，赵一凉笑。
笑完视线就落在了赵从无脸上。
“这小子打小单亲，脾气古怪了点儿，虽说如此，你也别太迁就他。”赵一凉简单一句概括。
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元木楮有些不习惯。
“你不用告诉我，我怎么对待他是我的事。”
赵一凉不管她的回答，接着说：“想知道他到妇产科那儿干嘛吗？”
没等元木楮开口，他就将这个原本赵从无就想告诉她的秘密说了出来。
“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当初他妈生他那时候的诊断书，上边儿写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弄明白了，问过我一次这医院的一些事，还知道了那位给接生的妇产科医生，照片他都弄到了手。”
赵一凉看着赵从无的小脸蛋，眼神里浮出几分疼惜。
“他从来没嚷嚷让谁带他来，这地方他除了在这儿出生，其余时候也没人敢带他来，今儿个偏巧拉上你了，也不知道你俩是对付还是不对付。”
元木楮扭头去看窗外。
“这是你们家的私事，我不需要知道。”
“你需要知道。”
手腕一暖，低头一看，赵一凉拉住了她的手腕。
元木楮登时瞪眼。
“你或许能解开他的心结。”
元木楮强硬抽回手：“这不关我事。”
赵一凉的黑瞳黯了黯。
“元木楮。”
“我无能为力。”她往旁边再坐出去些。
赵一凉往前逼近，背部已经磕碰到车门，她退无可退。
手握拳抵住赵一凉的肩窝，元木楮认真看向他，眼神里满是拒绝。
“是吗？”赵一凉伸手握住元木楮的拳头，“好吧。”
手背被他手心的温度感染，让元木楮深感不妙，赶紧将手缩了回来。
但眼前人依旧保持靠近的距离，这让她隐隐有些恼火的迹象。
“你能不能退回去说话？”
“你答应帮我这个忙我就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