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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
“谢谢你，给了我们一线生机。”
“可是，我可能没法继续完成了，我……这个时候也许已经死……”
她还想说什么，身体忽然失重，眨眼间又像是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她神志模糊的想，好像是厉行止的声音。
可是，为什么厉行止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
他怎么可能哭？
喑哑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她能感觉到他压在她心口的手在颤抖，她想说话，可是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还能感觉到他的手捏着她的下巴，俯身下来给她做人工呼吸。
时间一点点流逝，厉行止机械的重复着急救的流程，旁边的肖林已经不忍继续看下去，红着眼撇开头。
被他钳制住压在树干上的黎霏霏看着这一幕，满眼快意。
“景初，景初，你醒过来，醒过来啊！”
厉行止此刻无比狼狈，全身的衣服都被冰冷的湖水浸透，头发还在滴水，而他的双眼已经满是血丝，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脸色惨白，比在死亡边缘挣扎的景初的脸色更加骇人。
他嘴唇颤抖，俯身去给她做人工呼吸，不敢闭眼。
一滴温热的液体砸在景初脸颊上，又滑落到她的脖颈处。
一次、两次、三次，连续多次的人工呼吸后，他猛地起身，又去按压她的心脏。
他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重复这套动作。
可他脑子里除了必须让她醒来，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这是唯一支撑着他的信念。
只是当他再一次为她做人工呼吸时，温热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的砸在她脸颊上。
“厉行止……”
微弱的声音让他猛然一顿。
“你在哭吗？”
身下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虚弱的看着他。
可眼里盛着光。
这点微光点燃了厉行止逐渐死寂的心脏，他陡然将她抱进怀里，力气大得仿佛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他不明显的颤抖着，死死的扣住她的后背，不断重复：“你要吓死我了……幸好，幸好你没事……”
景初轻轻说：“厉行止，你轻点，我疼。”
男人的身体一僵，小心翼翼地松开一点。
仅仅是一点，多半分都不行。
景初费尽全身力气抬手，勾住他的手指，说：“别怕，我好好的呢。”
可说完这句话，她的眼睛又无力的闭上。
“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