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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金国开封,东宫寝殿。
卧房门外,斜哥儿正与银蟾聊天,忽然见承麟进来,忙一齐上前请安:“呼敦郎君早。”
承麟嗯了一声,盯着面前紧闭的隔扇门:“宁甲速哥哥还没起床吗?”
斜哥答道:“主子昨儿忙到很晚,只怕还要过会儿才能起身呢。”
承麟摸着下巴稍作犹豫,还是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了,缓缓行至床前,把脑袋探进朦胧的纱幔,一双俊秀的瑞凤眼睁得溜儿圆:“哥?”
天儿热,睡梦中的守绪既没盖被子,也没反应,承麟上床去瞧,只见他连鼻梁上都有细密的汗珠,眉毛还拧着,就去拿了块干净的帕子来替他擦拭,又使小扇子为他扇凉。
今天休沐,守绪很疲惫,故而睡得不大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阵阵清风,他陡然睁眼、猛地翻身,发现是承麟以后,表情才逐渐放松:“……是你啊,呼敦。”
“哥,你没事儿吧?”承麟放下扇子靠近,面露担忧,“做噩梦了吗?”
守绪下意识地摸脖子,又揉揉眼睛,睡意全无:“我梦见我被绳子勒住了,险些断气儿。”
他已经正式入职枢密院几个月了,整日为军务操劳,因而多思多梦,承麟早见怪不怪了,遂贴心地扶他起来,让他靠到软枕上:“原来如此,许是最近太累了吧,不过梦都是假的,别担心。”
天长日久,守绪与承麟的关系愈发好了,以往承麟都是恭敬地称呼“太子殿下”或“太子哥哥”,如今却一口一个“哥”地叫起来,守绪亦乐得如此,哪怕承麟辈分大,在他眼中也犹若亲弟弟。
“我明白。”守绪笑起来,伸手捏捏承麟糯米圆子般的脸蛋,柔软的触感十分解压,“小兔崽子,你没觉吗?放假还醒这么早。”
“平常要上课嘛,习惯了。”承麟主动抬起小脸儿给捏,笑得眉眼弯弯,年画娃娃似的,“哥,你要起床吗?我都饿了。”
话音刚落,他的肚皮就嚷嚷起来,为了不让小狗子饿扁,守绪立即唤了斜哥与银蟾进来服侍梳洗,很快收拾好,便拉着承麟去吃早饭。
餐桌前,守绪把承麟抱起来掂量一下,就放他坐回了椅子上:“好小子,果然长胖了。”
承麟却不服气地把肚子拍出皮实的声音:“哪里是长胖,是长壮,我长得可都是有用的东西。”
守绪笑而不语,亲自盛了碗松仁糖粥给他,见他开始喝粥了,才徐徐启齿:“那就多吃点儿,长得又高又壮,将来就能跟你哥哥白撒一样骁勇了。”
却是说曹操、曹操到,承麟的近侍撒里恰巧捧着一封信进来:“主子,白撒郎君的信送到了。”
白撒即承裔,是承麟的亲兄长,久驻大金西陲,去年从临洮调到凤翔,任元帅左都监行帅府事,在与宋军的交手中屡战屡胜,缴获战利品无数,乃宗室内族中的翘楚,不管从嘉、守绪,还是尚书省和都元帅府的长官高琪,都很看好他。
大喜过望的承麟急忙拆信过目,不料看着看着就炸毛了,气鼓鼓的好似河豚:“太过分了,他怎么又说我是小狗?!”
用膳中的守绪腾出一只手:“我瞅瞅。”
他接过信纸,第一眼就被满篇的错别字震惊了,但措辞很风趣,纵然只是普通的问候家书,也充满了对小弟弟的宠溺与调侃。
“白撒说得没错啊。”守绪悠然自得,“难道你不像小狗吗?多可爱呀。”
“不像!”承麟急得咧出小虎牙,奶凶奶凶的,“要像也是像狼!”
“但是狼崽子也很可爱哦~”
“宁甲速哥哥!”
守绪乐不可支地把信塞回承麟手中,不再逗弄他了:“好啦,逗你玩的,你跟白撒的关系还真好,他一定很宠爱你吧?明明没啥学问,还愿意写这么长的信给你。”
凝视信上混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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