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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盛夏。
在忽里台大会上,铁木真和众臣最终决定让博尔忽和术赤领兵前往秃麻部平叛,哲别和郭宝玉则领兵前往哈喇契丹征讨屈出律,等为期五日的那达慕大会和察合台的婚礼办过之后,他们四人将在同一日出发。
又过了几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这边那达慕才开到一半,那边拖雷庶出的次子忽睹都就突然发起了高烧,连着好几日都不退,他母亲又是请御医又是请萨满的,药也服了,法也做了,可就是怎么也不见效。原本拖雷是要参加今年那达慕上的射箭比赛的,他儿子要只是闹小病倒罢了,偏偏这两三岁的孩子最忌发高烧,若真的烧起来,那真是片刻也马虎不得,所以拖雷只能放弃自己的比赛资格回去照顾孩子,那达慕的最后两天,他也没有来观赛。
那达慕之后就是察合台与秃儿坚的婚礼,因为忽睹都的病情愈发严重,拖雷一心想着儿子,就没有去参加他二哥的婚宴。终是天不遂人愿,就在察合台婚礼的当天晚上,不满三岁的忽睹都便因为高烧不治而夭折了,两兄弟一个大喜一个大悲,就这么好巧不巧地撞在了同一日。
临走前一天,术赤打算去看看拖雷,不想才走到四弟的帐门口,就迎面撞上了刚从里头出来的察合台,见他径直向外走去,术赤还以为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却不想察合台刚刚路过自己身边,就停下了脚步回头道:“喂,明儿出征秃麻部,记得把自己照顾好了。”
术赤惊诧,回眸看着他。察合台又道:“你要是缺胳膊少腿儿了,回来就等着被我笑死吧。”他哼了一声,转头走了,嘴里还碎碎念着:“额齐格真偏心,凭什么选他去平叛啊?!”
彼时拖雷正盘腿坐在床上喝一碗结着厚厚奶皮子的奶茶,见术赤进来,他双眸一亮,连忙笑道:“大哥,过来坐。”
他素日里很爱笑,只有这次笑得很勉强,面上也有浓重的疲惫之色,毕竟连着好几日没有休息好,还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能抬起嘴角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术赤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问道:“方才察合台也来看过你了?”
拖雷颔首:“你碰到他了?他没有为难你吧?”
术赤摇摇头,抬手婉拒了扎布送来的奶茶:“我明日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可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但你的身体只有一副,无论是你的妻妾子嗣,还是额齐格额赫,他们个个都指望着你呢。”
身为嫡幼子,拖雷很清楚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我明白。”他心里忽然涌上一番不得不说的话来,就抬眸向侍候在侧的扎布道:“扎布,让他们都下去,我有话和大哥说。”
扎布应了一声,就带着帐里的其他下人纷纷退下了,见术赤疑惑地盯着自己,拖雷毫不犹豫地就把真心话说出来:“大哥,在咱们兄弟四人之中,你的战功是最卓著的,额齐格肯定也是因为重视信任你,才让你去平叛秃麻部的。可说实话,我一点儿也不希望你去。”
术赤更不解了:“为什么?”
拖雷答道:“因为大哥是我最在乎的人,所以哪怕有博尔忽叔叔与你同去,我也还是不放心。虽然这话不吉利,但你是唯一真心待我的兄长,要是你不慎出了什么意外,我肯定会遭不住的。”
在这些子女之中,拖雷长得最像铁木真,虽然他们父子俩的五官攻击性都不强,但铁木真的面容上却总有一抹携卷着战场硝烟气息的威严与犀利,令人肃然起敬。反观拖雷,他素日里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既勇敢无畏又平易近人的阳光少年,突然就这么严肃认真起来,让术赤都有点不适应了,就笑着缓和了一下气氛:“你尽管放宽心吧,我从前又不是没打过仗,现在不也好好地坐在你面前吗?”
拖雷一本正经:“大哥可不要觉得我在开玩笑,别看我平日里是那个样子,其实我心里头想的比谁都多。从前我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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