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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答安姐姐!”从孛儿帖的毡帐里出来时,盏合叫住了合答安。后者向她微微福身:“给公主皇后请安。”
盏合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我和姐姐都是第四斡尔朵的新晋嫔妃,以后可要好好相处才是。”
合答安是婢女出身,自知不及盏合尊贵,便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看着这一群有说有笑的莺莺燕燕,就像草原上的娇花儿一样,让盏合觉得心旷神怡:“诶,今儿怎么不见察合姐姐?”
合答安浅浅一笑:“那个冷美人,在大汗面前都没见她笑过,更别说是面对咱们这群庸妇,她才懒得凑这种热闹呢。”
不想这一句话,让盏合对察合更感兴趣了:“哦,冷若冰霜啊……”
“是,大多数人都不怎么待见她,到底还是您的性子比较好。”
合答安这个人很老实却也很无趣,即便盏合听得出她这句话发自真心,也不愿再作回复。今天是她第一次给孛儿帖请早安,这些姐妹虽然各有好处,但在盏合眼里,终究还是不及那位冷漠的察合有吸引力。
“可儿,夏公主嫁到这儿已经这么久了,你说她还会有思乡之情吗?”回到帐里,盏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可儿拿来一杯凉茶:“当然会有啊,如果不是身不由己,谁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呢?”
盏合把凉茶捧进手心,眸中哀怨渐浓:“六岁的时候我就起誓,这辈子绝不嫁男人,谁承想过了这些年竟会遇上这样难缠的事,若我此行不是为了大金江山,不是为了无辜的女孩子,即便他们背着金山银山、扛着二十四抬的大花轿来聘我,我也绝不答应。如今离了母国来到这漠北,日子虽然过得去,但到底难掩相思之苦,如果那位夏公主的冷面之下藏着一颗炙热的心,想必她在渡过草原上的漫漫长夜时,也会有和我一样的感受吧。”
此时,侍候在门外的两名下人问道:“察主子要进去吗?”
已经在门前伫立许久的察合轻轻摇了摇头:“不,别出声。”
“小姐姐莫要悲伤,左右还有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您的。”可儿扶着盏合坐到榻上:“快把凉茶喝了吧,我给您揉揉肩。”
盏合随便喝了几口,丝丝清甜滑入喉中:“也不知承晖大人他们回去了没有,唉,为什么不把放弃中都的消息告诉我呢?他们要是早告诉我,我心里就没这道坎儿了。”
可儿一边给盏合揉肩,一边打哈欠:“大金君臣皆无用,他们谈不过、打不过,就只能牺牲您和中都来保全更多人,所以无论如何您都是要嫁的,与其让您知道了不开心,倒不如不告诉您,这样双方都能少些负担。”
盏合低头想了一会儿:“对啊,刚到大汗帐里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件事,那会儿我的心情确实比现在好些。”
“这便是了。您想想看,如果您早就知道这件事,却还要无可退路地嫁到漠北——”
“那不就是求生无路求死无门了吗?如此,还不如不知道的好。”正欲释然的盏合忽然想起了什么,眉头又渐渐拧起来:“可大汗要打中都,我迟早会知道啊?”
“那也总比一开始就知道来的好吧?”
“唔…也是。”
“别让你们主子知道我来过。”听着里头慢慢没了动静,察合给那两个下人吩咐一句,就带着小曲离开了。路上,小曲搀着察合的胳膊道:“姑娘猜得没错,那位金公主的确不是俗人,身边的丫鬟也是个可心的。”
察合轻抚被春风吹乱的鬓发:“难得不是庸脂俗粉,这趟不算白来。”
纵使面无表情,小曲也看得出察合有些高兴:“瞧您头发都被吹乱了,快些回去吧。”
不久后,中都东宫。
“真是荒唐!就这么一声不响地卷铺盖跑了,连带着城里的军队也跑,如今剩下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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