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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当年郑公子那件事是怎么判的吗?那人官位虽小,背后势力却大,义州刺史和副官们用了好些天,才讨论出一个不得罪其背后势力的敷衍办法,也就是徒刑三个月。”陆月一边帮忙磨墨,一边看着认真的楚材:“好在他耐不住自杀了,要是熬到刑满释放,指不定怎么报复咱们家呢。”
楚材抬头盯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学义州刺史吗?”
陆月连忙低下头:“我知道你不乐意,但你只是个正七品的小官,如果不是局势动荡,刺史们都被调去了城外,你以为你还会有现在这样把知州衙门改成同知衙门的权力吗?”
“官位越小,离百姓就越近,就更要为百姓讨公道。”楚材本就心烦气躁,听了陆月这一番话,他更是生气,就指着桌上的罪状道:“他身为富贵人家的公子,不仅玷污了民女、打死了人家的父母兄弟,还仗着自家在中都和南京的势力故意不来衙门受审,我要是偏袒了他,岂不是愧对百姓?!”
这些日子里,楚材一为开州百姓找到生财之路,二为开州百姓秉公断案,甚至是接待圣人那日行宫里的花草,也都是他亲自从百姓手里买来的。楚材善待百姓,百姓自然也爱戴楚材,送来的谢礼数不胜数,不过他都没有收。他既不能辜负百姓的信任,也不能违背自己的初心,就是再棘手的案件,他也一定会公平公正地解决。
“明日再审。”楚材把笔扔进青釉笔洗:“他要是再不来,就把他绑过来,我看他还敢嚣张。”
刚说完楚材就打了个哈欠,漂亮的凤眼里冒出些晶莹的泪珠来,满脸的厉色也逐渐变成了困倦的憨甜:“陆月,柒月怎么还不回来?”
陆月道:“可能是待在府里和铉儿玩,忘了自己要回来了。”
楚材揉了揉眼睛:“难得她这么勤快,居然主动要求送茉莉糖糕去中都,怎么拦都拦不住。”
“这样也好,能让肆月休息几天。”陆月想到自己方才说的那句话,忍不住问道:“三爷,以你的才华,在中央当个正五品都绰绰有余,也不知章宗皇帝怎么想的,居然让你来这小地方当同知。”
楚材起身走到书柜前,浅浅笑道:“我现在不就是拿着正七品的俸禄、做着正五品的事儿吗?但我并不在乎俸禄的多少,能锻炼自己就好。”
话音刚落,陆月突然感觉脚下有很微弱的晃动:“三爷,我脚底下怎么有点晃?”
“快跑!”楚材也感受到了这微不足道的晃动,警觉的他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飞快地拉着陆月跑了出去。
因为是下午,大家都清醒着,楚材跑到院子里一喊,大家就都出来了。判官奇怪道:“大人,哪儿有地震啊?我怎么没感觉到?”
“刚才只是小震,大震在后头,你们谁要是想死,尽管留在这儿!”楚材说完就继续拉着陆月往大门外跑,其他人也连忙跟上,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逃出去总比待在里头好。
就在最后一个人跑出大门时,地面乍然剧烈地晃动起来,虽不至于摧毁像衙门这样坚固的建筑,但足以让人站立不稳,只有相互搀扶才不会因为失去重心而摔在地上。.
晃动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当一切都平静下来时,衙门的大门屋顶上滑落了几片破碎的瓦片。陆月惊恐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会有大震?”
“占卜。”楚材转过身,向衙门前惊慌的人群喊道:“安静!都安静!”
听到上级的声音,大家逐渐安静下来,但心里的恐惧暂时难消。
楚材命令站在自己面前的几名下级:“我和判官负责城里,你们几个负责乡镇,要是有房屋倒塌和百姓伤亡,回来必须一个不落地上报给我!”
“卑职遵命!”下级们答道。
隔日上午,辨才独自坐在卧房里,正盯着靖氏的遗物发呆。画松抱着一个装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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